“饿鬼疽……”李东八面带疑惑道:“今时今日怎么还有这玩意出现?你没认错?”
“阿弥陀佛”那佛者再打了一道佛号,缓缓道:“大唐贞观年间,饿鬼疽横行,正是我佛圣僧以大智慧驱散了饿鬼的怨念,又亲赴地狱为那恶鬼开持,才平息了当时的饿鬼之灾,和尚又怎么可能会认错?”
“唔……”李东八皱眉挠头,面露难色道:“饿鬼疽我可以帮你处理,但是你得帮我办点事。”
“老友,一码归一码……”佛者仍保持着双手合十的姿势,双目微闭,神情严谨道:“医治饿鬼疽的价值须得与你那件事平等,和尚才能答应。”这佛者虽说一副得到高僧的模样,但说的话确如市井之徒讨价还价一般。
此言意思便是说,如果要办的那件事难度比医治饿鬼疽高的话,那就不能答应。简而言之,就是不做亏本买卖。李东八对此人脾性颇为熟悉,也不做多想,哈哈笑道:“超出了范围,我给你补偿,总行了吧?”
这和尚是故友,而且能知道李东八不死特质的,断然也不会是普通人。在他面前,李东八也用不着遮遮掩掩,知道这人的脾气,李东八说话也很随意。那佛者神色一松,道:“那是自然……老友有何事需要和尚帮忙,且说一二。”
且说一二……李东八脸上无意义地抽搐两下,丫的,还真不做亏本买卖。这话说的天衣无缝,说的是‘且说一二’而不是‘但说无妨’。前者有着迂回余地,如果能力有限不能办,或者超出了价值不想办,那知道的也不会太多,自己也不能强求什么。而后者呢,一旦‘但说无妨’,也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帮忙了。
对此,李东八也没有多大的想法,毕竟这货就是这样,李东八不做计较,直接了当地说:“先帮我解除逐月珠的血气,再跟我去找一个人。”
李东八先前想到的,能解除逐月珠血气的人。就是眼前这个,有着佛性慧根,不受时间诸事烦扰的得到高僧。如果是他出手的话,逐月珠那血气污染自然不成问题。另一件事,则是李东八希望他能帮自己去对付紫霄道长,其人佛性天资甚高,且走的也不是寻常佛门子弟的修行道路,对李东八有着莫大的帮助,若得此人帮忙,李东八的胜算便多了一分。
只是,那佛者却不买李东八的账,再次轻诵一道佛号后,道:“阿弥陀佛,老友,你说的可是两件事了。我所托你的只有一件事而已,此番交易,并不公平。”
“知道,知道。”李东八摆摆手,道:“所以我才说会给你补偿的嘛,待事情了了,价钱随便你开。”这佛者和寻常佛门弟子最大不同便是,他敛财,惜财,爱财。但凡要他出手的事情,若不能同等的价值作为交换,无论是什么交情,也不会轻易出手。这也正是李东八高看他的一个地方,不似那佛门弟子整天挂着‘四大皆空’的幌子而四处敛财。
这人敛财,爱财,却从不会加以掩饰,爱财便爱财,说了又何妨?心意本如此,道出又如何?只做那真和尚,不做那假君子。这样也是他合李东八胃口的其中一点。
“如此,甚好。”那佛者到了现在,才微微露出一丝笑容,继续道:“消除血气一事,并不难。那老友所说的找一个人,何人,何事,可说?”
“先说明了,对方是命师。如果找上他的话,可能有一番恶战。”李东八沉吟片刻,没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出来,而是直接将所托之事简单地道了出来。
却见那佛者听闻‘命师’一词时,神情微微一愣,但旋即又平缓了下来,微笑道:“如此,无妨。只是怕那价值,会让老友破费了。”
“事情能办妥,价钱随便你开。”李东八倒是很无所谓,钱财对于他来说,基本没什么用处。除了日常花费以外,就只有这铺子收死玉才用得上钱。只要李东八愿意,多少钱都能弄到……
“既然如此。”佛者道:“老友不妨将事情来龙去脉与和尚说说?”
“我说你这说话习惯能不能改改?”李东八哒吧下嘴,啧啧有声道。这和尚哪里都好,就是说话喜欢以提问的方式来说。这样就算别人不想说,碍于情面,也不好直接拒绝,更不好不答话。
“我本心如此,表现亦当如此。有何不妥?”那佛者不以为然地再次打了个佛号道。
“没有什么不妥……”李东八嘴角抽搐两下,还真想不到别的话来反驳他了。当下便不与他争论这个问题,而是将话题转向到了紫霄道长上。简单地将他和紫霄道长之间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关于三死金和自己寻死的事情,李东八没有说出来。三死金一事暂时还不方便与他说,得等到处理完紫霄道长一事后,再考虑要不要这人帮忙。到最后,李东八也只说了自己去云南东源村遭到那命师的算计,更得知了紫霄道长的目的是自己。然后到了太行山,又被紫霄设局,最后得知了紫霄的位置,这才想找帮手去会会那紫霄。
具体的详情,李东八并没有多说什么。那佛者有没有多问,能让李东八有所赏识的人,又怎么会是愚笨之辈,即使李东八没有详说,以佛者的智慧,也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