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杆枪,便以为能威胁到我们?”胡子不屑一笑,同时微微一侧脸,给后方的四个魁梧的汉子打了个眼色。那些人收到指示,散了开来,成伞状站在前面两人身后,同时从腰间各自摸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枪口同样对准白元清几人。
李东八双目斜视,一眼将这几个人尽收眼底,而后笑道:“即为修行者,当修身、修心。似如此这般光天化日,行这盗匪之事。平白污了这名号,我便替天行道,为修行者抹掉这污点。”言罢,双手持着三响翻子,同样瞄准几人其中一个。只是对方人数实在太多,一瞬间,李东八最多能对付两个持枪的,而剩下的两个一旦开枪,那他们中,起码有两个会受伤,甚至死亡。
二换二?李东八心中思量着,不值!以他们这些人,无论哪一个,换那些败类的性命都是不值,但李东八此时也毫无退路可言,对方也断然不会给他们活路。就算把逐月珠交出来亦是如此,正是因为这样想,李东八才下定决心与他们一战。
从一开始,对方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离开。李东八深知这一点,无论他们做什么,都不可能会平安了事。逐月珠给了他们,也换不到任何一个人的性命。因为他们活着离开的话,将此事散播开来,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不小的威胁。
更何况,逐月珠也不可能会交出去。是以,李东八才会不再思考别的办法,而是专心应战。此时,他们最好的做法,无疑是将李东八几人全部杀死,抢夺逐月珠之事,也无人知道。李东八比白元清他们都要清楚这一点。
眼见双方隐隐都有动手的迹象。而一旦开枪,双方无论如何都会出现伤亡情况。白元清急忙叫停,摆手道:“既然是修行者,想必也知道异事局吧?我是华南异事局白元清,有话可以好好说,用不着枪械相斗吧?”
不是白元清怂,而是一开始并不知道对方有枪械。否则的话,有李东八在,有枪在,他们是占有优势的,就算开打,也不会吃亏到哪里去。但现在对方四支枪,明晃晃地对准他们,白元清自然不惧,但他怕会伤及傅灵彤。有了一次教训,这些危险,白元清当然能避则避。最好就是用异事局的名头,把对方的人都唬住。
虽然现在白元清已经有些不齿异事局的一些所作所为,他也萌生了退出之意。但同时,他也知道,异事局在修行者中的地位。伤了他不要紧,但他是异事局的人,一旦身死,被异事局的人追查上来,还有自己家族,那可是不死不休的。这个时候把异事局的名头抬出来,就算不能镇退他们,起码也让他们不敢乱动。
但谁料到,那胡子一听华南异事局的时候,非但没有感到惊讶,反而更为暴戾地笑了出来:“我就说谁敢这么大胆,敢来这地方取逐月珠。原来是华南异事局,好你个华南异事局!”
“什么?”白元清也愣住了。没有出现预想中的效果,白元清一时间回不过神来,下意识地问了出来。心中也纳闷,无论修行资历深浅,无论实力高低。只要知道是异事局的人,无不给三分薄面,但看这人的模样,好像还起了反效果。
“我说,你华南异事局手脚也未免太长了吧?”胡子哼笑道:“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太行山,隶属我们华北异事局管辖,逐月珠自然也是华北异事局之物。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华南异事局的人插手了?”
我靠,这些人居然是华北异事局的人?白元清心中暗暗叫遭,本来以为对方是修行者,道出异事局的名头怎么都有点用处,但没想到,对方同样也是异事局的人,还是华北的。并且,确实如那胡子所言,这里在华北异事局的管辖范围内,那逐月珠……
好像是对方占理,白元清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对方。倒是李东八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怎么不抬国家的名头出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说你是中国人,那整个国家的天材异宝,不都是你的了?”
这个逻辑实在太强盗了,李东八都笑出声来。要照他这么说,整个华北地区的异宝,不都归华北异事局所有?怪不得这胡子一上来就指责他们偷东西,原来是这个原因。不过,这华北异事局,胃口也未免太大了吧?这逐月珠本就是无主之物,更是他们最先得到,理当归属他们。
现在倒好,等他们历经阻难,取得逐月珠了,再蹦跶出来,说是他们的范围,属于他们。这买卖,实在是太好赚了吧?
“你又算什么东西?”那胡子显然被李东八这句嘲讽气得不轻,反言讥讽道:“难道我说的有错?从异事局接下任务,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却被你们这些投机取巧之辈先得,我只是拿回我们应得的东西罢了。”
“投机取巧?”李东八反问回去:“我一行四人,在这里诛活尸,斗百鬼,灭尸魅。你们在哪里?我几个险些连命都丢了,好不容易取得逐月珠,倒成了投机取巧?”
“那又如何?!那本就不该你们得的东西。”胡子明显有些说不过李东八,也不愿再与他争论,一跺脚道:“逐月珠,你们识相就交出来,看在同是异事局的份上,饶你们不死。否则,就算你们死了,我们也有办法让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