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这种,她也习惯了,每次拎刀剁肉,手臂肌肉都练出来了。 楼温水的酒葫芦,每天都挂在腰上,他也不喝,最多就是闻闻,这癖好,要是搁后世,那叫富贵,搁这儿,就叫瞎穷。 “贡献点儿呗,我做几道菜。” 花梦月调侃。 楼温水开始翻她白眼:“俗不俗啊,你用不上这酒,最多就是个酒酿。” “那你的酒酿贡献点儿呗。” 反正无论他贡献什么,花梦月都能用上。 “我那……我给你酒。”楼温水认栽,又说:“我这酒,可是独家秘方。” “难怪你给我那么多意见,以前是没合适的合作者吧?你说说,我这么大的现成便宜给你捡了去,你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吧?你这酒,还有多少啊?以后就当这客栈的招牌了。” 花梦月顺势敲了一竹杠。 “我只酿了一坛。”楼温水笑了:“我没有粮食也没有盛放器皿,你给个投资,以后就给你做招牌酒。” “楼大爷,我一直没问你,你是厚黑学专家吧?”花梦月还是这么敢说:“就这院子,就这地方,我家老底儿你也知道,你说吧,怎么给你扎本?就这条件,给你开酒庄?” 她身体力行的表示“你能耐你来”的神色。 楼温水被她这一句“楼大爷”给叫的恍惚了一下,真的有种错觉:“以前就有一个小姑娘说我太厚黑……” “打住!”花梦月急急喝停:“我说不过你,我认怂,别拿这么老套的方式来说话,我谢谢你了。” 真是的,就算说她像小姑娘,她也不想听,她本来就是小姑娘来着。 楼温水主要是想说厚黑的,没想到花梦月反应这么大,果然有代沟,他问了一句:“你二十几了?” 花梦月狠狠瞪了他一眼,把这几天没瞪他的力气全都给用上了:“我十六!” 心里又加了几句,我永远十六! “我问你真实年龄,不是这个,”楼温水以为她没听出来,解释了一下:“我都自我介绍过了,你只说了家庭背景,你自己的什么都没说。” “我年轻,人生履历短,没有说的,难道你要听我什么时候得了年纪几名,班级几名,拿了什么竞赛的奖项?”花梦月又白了他一眼:“你别倚老卖老,我不吃这一套。” “这话你第一次见我就说了。”楼温水摇头,对她的年纪心里也有数了,但更觉得辈分有差:“真是个不省事的姑娘,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你,我大概猜到你是谁了?” 花梦月不理他,径自出去拿柴。 她要熬馅料了,蒸包子蒸馒头蒸花馍,面已经半开,她刚才也准备好各种豆类和菜了。 楼温水跟出来,一出来就知道自己走岔了——马云飞在院子里杀鸡宰兔,正忙着。他不出来,马云飞也没看到,一出来马云飞就看到了:“师父,你回去歇着吧,我这儿就弄完了,一会儿我和我媳妇儿一起做。” “我和你媳妇儿说说话,你媳妇儿比你聪明多了,一点儿就通,而且都说的头头是道。”楼温水开始尬夸了,想以此拾回好感。 花梦月没理他,拿了柴就回了厨房,开始烧火。 “你以前过年,也这么忙?” 他开始套话。 然而无果。 ——花梦月打定主意不和他说话了,熬了半个多时辰的馅料都没说一句,然后面开了,揉面,包团,上锅蒸,马云飞又拿了一捆柴过来给她添火。 楼温水什么都没问出来,他想知道的,寥寥无几。 花梦月防备深口风紧,确实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