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个……” 王方想说，他戴上感觉怪怪的。但这毕竟是人家一番心意，而且确实暖和了不少，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花梦月却是明白的，笑了一下：“你是刚戴上，觉得不舒服，是因为不习惯，戴一会儿就好了，这个很暖和的。” 亲身试验过的，兔毛的，毛毛在里侧，外表就是青蓝色的布，绣了简单的兰草纹，这个不挑人，戴上都好看。 王方来回摸了摸，呲牙：“我觉得有点儿痒。” “你手有冻疮？”花梦月往他手上看去，手指有些粗。 刚才就看到了，但她以为那是因为王掌柜体胖的缘故，没做他想。 王掌柜搓着手：“是啊，年年冻手冻脚的，今年还好些，早早的就买了个暖炉。” “暖炉还得用炭，兔毛柔软，这个手套是真皮的，保暖很好的，你可以擦些治冻疮的药，再这么暖着点儿，不用等开春就能好。”花梦月立刻宣扬手套的好处。 “真的？” 王方对于自己的手也是束手无策了，他还不方便用暖炉，因为随时要招呼客人，算账结账，捧着暖炉哪里像话。 虽然是头一次见到手套这个东西，但他这么一用，觉得甚是舒服，很好，很好。 花梦月看他已经自我肯定了，就没再说什么，只说几句闲话就告辞回去。 马云飞没和她一起进来，因为多了个人。 而楼温水此时也显示了他的情商，和马云飞聊起了花梦月：“你媳妇儿她平时对你也这样？” “哪样？” 马云飞则是实力护妻：先装了个糊涂。 不就是刚才说楼温水几句不好听吗？至于这么计较，还在他面前套话——他可今非昔比了，不是以前那个听别人话只听表面听不出意思的吴下阿蒙了。 楼温水被他一噎，重新组织了下语言：“她除了做饭，是不是还要应对人情往来？你家门口的邻居，关系怎样？” “你想知道这些？早说啊，一会儿让小月出来和你说。”马云飞笑着，直接卖关子。 他是不太知道这些的，毕竟男人的关注点儿也不在这方面，而且，他知道的那些，也不想说，这个文师父，媳妇儿很早就说过让他防着点儿的。 虽然他一直没做过防范，但现在，他就不说，万一被他利用了这些话反过来说他媳妇儿，那可如何是好？ 楼温水什么都没问出来，还想再说点儿其他的，花梦月已经出来了。 “这么快就忙完了？” 他抢着说。 花梦月看了他一眼：“你心虚什么？” 楼温水一脸酱色：“我没心虚。” 马云飞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媳妇儿你真厉害。” 他从来不吝啬夸奖，有时候尬夸也要夸——比如现在。 花梦月伸手挽他：“走了，趁天色还早，咱们去粮铺看看。” …… 多一口人，难免要再买些粮，而花梦月还在想着下个月过年，要不要存点儿。 “媳妇儿，买半石我也拿不回去。” 马云飞提醒道。 花梦月刚才一开口就是一石，虽然不贵——以他们现在的收入：肉类和皮毛的收支来说，一石粟，比几斤肉便宜的多——但一石那么多，没法拿回去。 楼温水说：“不能让他们送吗？” 花梦月白了他一眼：“你是想和全村为敌吗？不种地就算了，还卖肉，是屠户就算了，还在镇上买粮，还让人家送，是生怕村子里人不知道吗？” 楼温水抿嘴：“当我没说。” 他又不知道这些，但既然能在村里买，为什么不在村里买？ 他这话一问，又被花梦月瞪了：“我家没磨。” “这儿就有磨了？” “这里可以让人家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