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插科打诨的,根本就不是解劝的——废话,既然要这事情过去,怎么能解劝了事?不过这么一来,花梦月倒是知道原因了,十二三的时候就遭受这种打击,到十五六的时候才遇到花梦月,他那些年,过的苦是可想而知的了。 马云飞自己说:“现在已经好多了,都过去了。” “今天心情不好,是因为看到了保长的反应是吧?如果当年,他也像今天这样做的话,你就不会过的那么艰难了,尤其是,那大婶的反应,是吧?” 花梦月一针见血。 她都被今天王氏的反应给震惊了,若是马云飞,那亲生经历之后的落差,能受得了,那心理是得多强大啊! 马云飞点头:“我没想到她竟然也会知道收敛听话,我直以为是……” 子不言父母,他说什么都不合适。 花梦月从他怀里稍微往上,趴他肩头,手抱紧了他的腰:“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想,你可以问问,从我写了绝断文书之后,保长虽然拒绝同意,但后来同意之后,我看过,那手印的方向,是他自己按的。” 有个怀疑,花梦月想要说出来。 马云飞却是不懂:“怎么了?” “还有他今天说的话,如果他真是你亲爹,那话就有些不对了,哪有自己亲爹那么说的?” 他都不知道:“哪一句?” “‘就算我不是你爹’。” 怎么听怎么别扭,简直是——细思极恐! 马云飞试着想了想,赶紧摇头:“他就是那么一说。” “就是因为他说的随意,所以才又问题,哪种情况下才可能让一个人这么说的?”花梦月大胆一猜:“他可能就不是你生父。” “不会的,他小时候……我小时候,他对我很好的。” 马云飞一激动连话都说错了,直接就推开了她。 花梦月被推开也不生气,直接去捧他的脸:“你看着我,遵从你的内心,你是当局者,我是局外人,你觉得谁更清楚?” “……” 马云飞呆滞,半晌,才轻推开她,叹了口气。 疑点一旦打开,哪怕只是一条细缝,都很可怕。 他以前就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相比大哥二哥,他真的像捡来的,尤其是邻居家还有一条狗,叫柴火,他过的,连柴火都不如。 但当时这么想,却到底也没真觉得如何,可是昨天不一样,那种感觉真是太惨不忍睹了! 可能,是因为断绝了关系的原因? 而花梦月说自己是旁观者,其实也不全是,她也是在此间中的,只不过她比马云飞好一点儿,是自从她来之后,日子就渐渐好过了,到底是不全苦楚,还是有点儿甜的。 不过话说回来,有花梦月把这话给说开了,马云飞觉得,自己反倒放下了——他不放下的话,事情也过去那么多年了,他自己出来单独过都小十年了,和爹娘的关系…… 呵,除了他们来要东西有往来,自己这边的事,他们一概不问不管,只有一样,钱留着,给他们。 虽然这不是爹说出来的,但他今天算是开清楚了,都是他爹同意的,如果他爹不同意的话,他娘还敢那样吗? “别想了,你看。” 花梦月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指尖一指,指着自己的胸口。 领子已经扯开了,露出白嫩的一片肌肤,上面有个红点。 “嗯?” 马云飞顺着看过去,脑子就是一懵——她把衣服直接掀开了,露出了里面粉红色的……肚兜。 “你不冷啊?” 马云飞这么想的,就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