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着看两边的店面，没注意路上，又过一个路口就听到马月娥的声音：“你买一支吧，你看这多可爱啊，你带回去给人做个……” “滚！少啰嗦！” 一个粗混的男音，还夹杂着其他声音，她急忙循声望去，就看到马月娥被推倒在地。 那人似乎还要再打，马月娥用篮子挡住了头。 花梦月急忙往那边跑过去，大声喊了一句：“有小偷！” 人群一下子乱了，那人也被撞了一下，花梦月趁乱把马月娥往一旁拽，躲开为主。 马月娥几乎每次都能遇到这种事，她已经很有经验了——把钱藏妥当，这样被打不会损失什么。但这次，被花梦月给拖开了。 她鼻子一酸：“嫂子……” “你怎么那么傻，要挨到了还不知道躲开？” 花梦月简直无语，怎么想的？眼看她要哭，她急忙打住：“在大街上，别哭，你这是怎么了的？卖东西的时候也不挑人？你这是跑摊儿，不是门面也不是摊位，你看着点儿，合适了卖几只，不合适就走。” 马月娥虽然被训，但心里很暖，她老实承认：“就剩这最后半把了，我想着赶紧卖完。” 花梦月看了她手里一眼，大概十几只，左右看了看，给她指了个方向：“那边有卖冰糖葫芦的，看到了没有？” …… 帮忙只能帮到这儿了，要是她什么事都替马月娥做了，那马月娥可以不用活了。 不过这次马月娥倒也干脆，自己过去，虽然时间有点儿久，但还是把东西给那人了。 “嫂子，”她拿了几个铜板过来：“我想着，以后就按这个价格，让你帮我卖掉。” 她手里拿着五个大子，一个草绳都没有了。 花梦月只当听错了：“什么价儿？” 马月娥很是底气不足：“半把五文，一把十文，你要是嫌贵，那就……” “小娥，”花梦月听不下去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不中用，很不能干？觉得这样打包出售很合适？” “啊？”马月娥有点儿懵，没太明白，但大致意思知道，急忙否认：“没有没有，嫂子，我只是不太会说到，卖东西实在不行，答案我转手卖给你，就算你是收购价。” 这个词还是刚才那卖糖葫芦的说的，他算收购，所以价格低，因为他要再转手买出去，费时费力的，总得赚钱。 花梦月没想到这个提议竟然是马月娥自己说出来的，她是有这个想法，但不知道怎么说，更没想到她能认知到自己的不足，连带想法都有所转变，真是……算意外之喜吧？ “走，咱们回去，你和你哥说说，虽然他和你家其他人没关系了，但你不一样。” 花梦月一开心，就把这话给说了，说完就拉着马月娥回去，马月娥反应没那么快，又被她拉着走，直到到了马家庄，才把这话给捋顺了。 但花梦月已经拉她进院了。 “嫂子，你刚才说的是啥？” 马月娥还没敢直接说，只当自己听错了。 花梦月笑了笑：“你问你哥。” 把马云飞推出来当挡箭牌，她不说了，全然都由他说。 马月娥更不好问了，这是她哥，不比嫂子，女人家说些闲话什么的也很正常，但她和他哥说话，就…… 马云飞说：“你想问啥，直接问我就行，你嫂子面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