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梦月没直接把那块不拿下来,还在头上顶着,但她已经擦不下力了,笑的不能自己了—— “您可真是我亲哥,还记得是几年不见呢,原来您知道是没见过我的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是才见过我,和我很熟呢。” “你……” 花铁蛋还真是没什么能说的了,他想要再说些,却发现花梦月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还都在点子上。 这让他如何接话? 几年没见,那也不是他的错,他干咳了一下,强行说:“当年是你自己败坏了名声,还非要嫁给这个一无是处的小子,爹才一气之下和你断绝关系的,你别说这些年是我不来,你也没回去过啊。” “我当年已经死了,要不云哥,现在哪还有我呢?”花梦月用手扒着头发,扒顺了,顺着裹进布里,往后一拧,盘在头上,布尾往发根出一窝,不见了头发,成了一朵花。 正好那棉布又稍微有点儿粉红,不是纯白,衬的花梦月的脸,格外好看。 铁蛋媳妇从刚才花梦月擦头发时候就看着,女人总是对于比自己好看的v女人有一种天生敌意和向往,而花梦月说话的时候也没耽误弄头发,全程都很好看,她就一直看着,看到了现在。 花梦月把头发弄好了,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真是半点儿不在意身边有人,一点儿都不多看的,倒水的时候也根本就没想过还有人,只是问了一下马云飞,然后她就坐下了。 铁蛋媳妇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们还都站着,立刻往前走了两步,坐在花梦月身边:“你哥还没说完呢,你就不理了?那是你哥!” 花梦月稍微偏脸,看了她一眼:“我没拦着不让他说,他继续说就是了,是你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推我身上做什么?” “在哪儿学的奇腔怪调,好好说!” 铁蛋媳妇连花梦月说话都想学,但她学不来,在嘴里打了个转儿,继续怪花梦月。 花梦月只想笑了一下,看了一眼花铁蛋:“你还有事吗?” 她走了那么远,摔的那么惨,回来只喝了点儿水,洗了个澡,现在又饿又困的,这俩人不走,她很不痛快,疲倦的时候人的脾气就不会好,这不能怪她咯。 花铁蛋被她这一眼看的心里一凸,有点儿虚——他有事没事,她知道的,这是想怎样? 铁蛋媳妇却是坐在她身边而没被搭理,那叫一个恼火,本来就看她这样觉得太骚,一个女人家,当着人面整理头发,还又擦又抓又挽的,像什么样儿? 要不是铁蛋是她哥,铁蛋媳妇都会觉得她是在勾|引男人! “你看看你这样儿,一点儿妇道都没有!” 眼看花梦月起身要走,铁蛋媳妇直接指指点点。 花梦月已经站起来了,看到她的手指,听到她这句话,脸色直接一沉,居高临下的撇了她一眼:“这是我家。” 如果不是今天她没什么力气了,她会这么轻易让他们在这儿? 既然在这儿了,那就让马云飞打发了吧,反正这俩人,要留下也没地儿住。 这么想着,花梦月要拉里间的挡风草栅时,看了一眼马云飞,伸手,曲起三指,留食指中指,弯曲着替换往前,像走路一样? 马云飞看到了,顿时一脸恍然的神色,点了点头。 花梦月拉上了草栅子,挡住了里间。 “这……” “这……” 花铁蛋两口子这次反应一样,然后花铁蛋就说:“客都没走,她这是什么样子啊!马老三你也不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