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凡事都得多问。 眼看着那铁匠拿出两对菜刀来，花梦月才松了口气。 这次不挑颜值了——因为长的差不多，直接掂重量。 “这价格怎么说？”花梦月掂着菜刀，舞了个刀花：“我能不能用皮子换？” “媳妇儿……”马云飞不懂她为何这么说，忍不住出声想问，被花梦月使了个眼神，只好暂时压下问题。 那铁匠往门外看了看：“就是你车上的那些皮子？” “不是。”花梦月才不承认呢，那一捆皮子能卖好几贯的，就算这菜刀是百炼成钢，但也不值那么多皮子。 “那你先把皮子拿来我看了在说。”铁匠直接说。 倒也不是不能换，只是东西的衡量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 花梦月拎着刀到板车前，直接从那一捆里往外抽——是那张鹿皮。 走到近前铁匠才看清楚是什么皮子，但只一块。 花梦月说：“这是鹿皮，你看，半人长呢，做皮衣够一大件，要是做靴子，五双有余，我们就是去卖这些的，先来买刀了，你要是觉得合适，就换，要是不合适，我们就用钱买。” 鹿皮很完整，除了头上没角，这真就是整张鹿皮，铁匠也是识货的，他拎着仔细看了看，说：“换！换这两把。” “哎，店家，你不能这么占便宜吧，我这么好的完整个鹿皮，就只换两把刀？” …… 铁匠一脸肉疼的看着花梦月把他拿出来的那两对儿菜刀都拿走了，虽然是换走的，但他一点儿便宜都没占，真是一点儿都没占——这鹿皮，最多，撑死也就一两多，那两把刀，他可是打了月余的，上好的精钢呢！ 被讲价讲的心好累，他抱紧了鹿皮，唯此温暖尔。 花梦月喜笑颜开：“虽然皮子没卖，但我们也没花钱，真好。” 见她这么高兴，马云飞也开心。 两人走到镇边，就要出镇下小路了，忽然冲出七八个人来。 就是冲着他们来的，因为一过来就团住了他们，为首的，正是花梦月卖兔子的那一家山货店里，精明的掌柜。 “我等你们很久了。”他背着手，看着马云飞拉着的板车。 花梦月此时菜刀在手，底气十足：“老掉牙的套路词，说重点吧，等我们做什么？” 她就是装不懂，这人也不能奈何她。 “你们这皮子，我要了。”他伸手一指，那些人就缩小了包围圈。 花梦月把菜刀递给马云飞，自己往他身后一躲：“这次交给你了，我就只管说话，你只管动手，你看他们就是分工明确的，你别受他们的影响，只听我一个人说就行。” 马云飞立刻拉开了架势。 花梦月冲着那掌柜的喊话：“你这小人行径，我也不指望你多君子了，你要买的话，我们也卖，六贯，公道的价格，你要是抢，那就动手试试，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呵，你和我说富贵在天？”那掌柜的哈哈大笑：“就你这一捆皮子，还富贵在天呢？动手！” 花梦月直接矮身顿在板车低下，一点儿都不给马云飞招连累，只看着那些腿脚来回回来的，她反倒把事情给捋清了——这个人，肯定是和那个强买的店家是一伙的！ 这么明显的事情，她到现在才想到，摇头叹气，忽然听到闷哼声。 不知是谁吃亏了，她急忙伸头去看。 有个人看到她了，直接一棒子打过来，花梦月正看着马云飞，没看到那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