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飞被她问的摸不着头脑，有些茫然：“没吃什么啊……” 看样子是不知该往哪儿想，花梦月引导着说：“你昨天吃了我做的饭，馍，饼子，甜茶，还有别的吧？你昨天下午在外面忙，有没有和李奶奶说话？” 她很想问，在她做饭的时候，李奶奶和他说什么了——她有听到，只是听的不清楚。 “李奶奶，她给了我一点儿吃的……”马云飞还真被她给启发开了：“就是几根草，让我没事咬着……她没说什么。” 说的那些话是绝对不能和花梦月说的，马云飞也知道，万一媳妇儿脸皮薄，以后不让了，他怎么办？ 花梦月觉得被坑了，她也不多说，直接追问：“所以你昨天是被李奶奶说教过的？她还和你说这些？” “……你不喜欢吗？”马云飞被她问的要没话说了，忽然想起这句“金句”，只要他说了这一句，媳妇儿一准脸红。 花梦月是脸红了，但话头依旧没被拦住：“你别拿这话搪塞我，你如实说，昨天李奶奶是不是给你说了什么。” “媳妇儿你不饿吗？我端饭给你。”马云飞闭口不提。 …… 花梦月倒也不是真生气，就是觉得马云飞这事瞒着她，感觉很不好，尤其是，昨天……那还是马云飞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好吗？ 人老成精果然是一点儿都不假，她倒是会给马云支招。 起床之后因为不舒服，花梦月就一直没出来，直到下午才进了厨房一趟。 翌日一大早去镇上，花梦月倒是没再因为太远而掉了速度——已经有板车了，马云飞可是力量型的汉子，去的时候拉着媳妇儿，回来的时候拉着媳妇儿和买回来的东西，一点儿都不觉得重。 花梦月只问了和马云飞相熟的那家店要不要厨娘，其他的也没多说，倒是马云飞帮她说了许多，明显是为了哄她。但她兴致缺缺，直至到家，也没露个笑。 马云飞继昨晚被踹下床之后，继续往前凑：“媳妇儿，你不会还在生气吧？” 生气？不存在的。 花梦月就算是生气也不是生他的气，直接摇头：“没有。” 马云飞再往前凑：“那媳妇儿你笑一下。” “别得寸进尺啊！” …… 马云飞觉得，他无意间打开了新的大门——他媳妇儿的那点儿乐趣，是跟着他改变的，他若是这样——比如昨晚，媳妇儿就也会这样，他若是那样——比如之前，他媳妇儿对他也那样…… 看着梦月端着菜去洗，他拿上水桶和扁担，就去挑水，还特意往李奶奶那边也挑了两担。 “看你这得意的，小月依着你了？” 李奶奶怕梦月发火，特意躲着，昨天没过去，今天也没过去。 马云飞挠了一下头：“我也不知道。” 李奶奶笑骂：“你这小子现在也不老实了，学这么快，说皮就皮？” “还不是奶奶你教的好？”马云飞难得说这种话。 李奶奶咦了一声，花梦月咳了一声。 马云飞急忙回头看，顿时脸红了：“媳妇儿，你咋过来了？” 他是憨厚实诚，不是傻，所以好坏喜恶分的清明，只是不会言说而已，难得说一次，还被媳妇儿听见了，真是…… “我给奶奶送菜饼。”她新做的，手上正端着盘子。 …… 马云飞拎着水桶跟在梦月后面，低着头，只看路。 “怎么，刚才在李奶奶面前不是还说的头头是道的吗？这会儿一句话都不说，和我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