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梦月就当自己没看到,转身回来,看了看院子里,决定在院儿西北的地方挖井,这样方便她汲水浇菜。 房子暂时不盖,等过了端午再说,但是得搭个棚子——她养的兔子得安置,还有那两只小野鸡,渐渐长大,得好好养着,不能总在厨房的柴堆里。 说起柴堆,还得有个柴房,不然万一赶上个阴天下雨,连阴天什么的,没柴就没饭吃,这可是必须品。 暂时就规划这么多——她也不能总在家里,她得想法子挣钱,最稳妥的就是找个厨娘的职,但这个时代有没有偏见什么的……好复杂的样子,这比上次想的更复杂,莫名的细思惊恐。 “小月,我给你送个锁头,虽然旧了点儿,但很结实,小月?” 隔壁李奶奶——额,不,现在已经不是隔壁了,院墙起来,她们在一个院子里,只不过隔得稍微有点儿远,中间还有篱笆,还有一尺多宽的小路。 “小月!” 李奶奶隔着篱笆叫了几声,花梦月才从深思里回神儿:“哎,李奶奶,你等一下。” 她急忙起身过来,把那篱笆墙给拔了——忽然发现,竟然有些树枝,生根了。 “李奶奶,你叫我?”她把生根的放一边,没生根的放一边,把篱笆拆了。 “我叫你好几声了,想什么呢?”李奶奶把锁头递过来:“虽然旧了点儿,但还是很结实。” 花梦月应了一声伸手去接,没想到那么沉,bangji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不是纯铁,是纯铜的——外面发黑了,看着像铁的,但这重量绝对不是。 李奶奶没想到她没接着,急忙问:“没砸着吧?也是我没说清,这是个老锁头,结实着呢。” “这是什么做的?”花梦月有私心,没直说,先问。 “我也不知道,差点儿就扔了,这还能用上就好。”李奶奶笑呵呵的,打了个哈哈。 花梦月没戳破,也当做不知。 ——一家人,分不了那么清楚的,李奶奶对他们好,他们也加倍对李奶奶好,这样往后的日子,就会更好。 马云飞第一趟回来,院子里篱笆没了,第二趟回来,房前屋后多了几颗小树苗。 他洗了手,过来帮忙:“你把篱笆院拆了?” “李奶奶那边也的也拆了呢。”花梦月邀功:“我准备搭个棚子,在厨房外侧,这样冬天的时候,养的这些小东西也不会很冷。” “想的真远,我渴了。”马云飞麻利的把其余的篱笆树枝都收拾到厨房外侧,一边说,一边开始扎了个木栏墙。 花梦月给他倒茶,说了井口的位置,马云飞说:“老泥叔说,挖井不要赶在当(duan)五的时候,不吉利。” 不吉利吗?她想了想,说:“端午佳节,是黄道吉日,诸事可行,诸事不宜,没有不吉利啊,等明天他酒醒了你再去一趟,要是端午节他来,我送他两斤酒。” 马云飞提醒她:“今天初二了。” “对啊,时间挺急的,所以要你明天就去说,你看,这做饭喝水都是离不开水的,没有井就只能去远处挑,多麻烦。”花梦月决定在院子铺路:“这么重要的事,当然是越早越好。” “……好吧,我明天去。” 马云飞被她说服了——反正每次都是花梦月说服他的,无一例外。 花梦月觉得,调教夫君,任重道远——有些事还好说,但是碰到她的习惯和底线就真是……没得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