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急忙扶着她,想说什么,又没人理会她,她只好呸了一声,扶着钱氏出去了。伍氏也跟在后面走了。 不过,伍氏和马春生没那么多弯弯道道,只觉得这样跟着来一趟,真不得劲儿,以后不跟着来了,马春生埋怨了几句,伍氏也委屈呢,直接啰嗦开了,说了一路。 就这么偃旗息鼓的走了? 花梦月简直不敢相信——原来,还真有女人这么在意男人的呢,哪怕不是自己男人,任何男人说几句都能撵走了,也是真心醉。 “多谢老泥叔了,”花梦月端着茶出来:“老泥叔能不能挖井啊,我这么大的院子,没有一口井,实在不方便。” 老泥叔在墙头上回:“这事,马老三说过了,等院墙晾好了,再挖。” “真是多谢老泥叔了,茶水在这儿,我就不给你们舀了,你们渴了自己来喝就行。” 花梦月心满意足。 暂时就这些事了,既然都有着落,那就妥了——反正王氏这几天是不会来了,至于这次来是想做什么的……反正没做成,她现在心情又好,就不计较了。 马云飞把水缸提满,就去做杂工——递泥上料,一刻不闲。 …… 一日,墙壁小成。 两日,墙体大成。 三日,竣工。 近丈高的墙,比高个子的都高出大半去,外墙又是光面,这一起来,花梦月就安心了不少。 要晾几天再安门,花梦月特意做了个晴天娃娃挂在门洞下,又做了个扫晴娘放在窗台上——一个舶来品一个本土物,都是祈祷晴天的,她自觉内心十分虔诚。 好在苍天配合,一连几日都是晴空万里,一点儿都不像端午临近的样子——不闷热。 五月初二,宜:扫舍,安门,出行。 一大早,噼里啪啦放了一挂炮仗,马云飞把木匠请来了,木匠拉着两套门,两扇前门,一扇后门。 花梦月不管这些,她主要就是做饭——今天要把老泥叔也叫来,她做几个菜,一顿吃了,把工钱结了,再说挖井的事。 本来就不算很麻烦,再加上马云飞的实诚,花梦月的嘴甜,几人吃的是宾主尽欢。 “没有好酒,招待不周了。”花梦月谦虚了一下。 这已经是镇上十五文一斤的酒了,不是顶好,但也不算差的。 老泥叔喝的有点儿多,他难得喝这么尽兴,大着舌头说:“老三媳妇太客气了,做的饭菜好吃,酒也是好酒,哪里招待不周了?说话都这么……好……” 他一个大工一天才挣这么多,他都舍不得喝这么好的酒。 木匠更不用说了,他的工钱更低,往往都是加了木材钱财多一点儿,再加上他媳妇管的严,此时已经喝醉了:“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我给你便宜点儿……都用好的……好的……嘿嘿嘿……” 喝醉的人笑起来特备傻,花梦月摆手:“你先把木匠送回去,再回来送老泥叔,幸好我只买了五斤酒,这两人真是……好了,你赶紧送走吧。” 她最烦喝多的人,就算酒品好,她也不喜欢。 马云飞也没想到这俩人酒量不怎么的,还喜欢喝,他都没怎么劝,这两人也没来几局五魁手,醉成这样,他不仅的送,还得叫人来帮手——老泥叔这体型,他一个人送不回去。 花梦月追到门口提醒着:“你让他头朝外,小心他吐出来。” 马云飞应了一声:“知道……” “了”还没说出口,木匠哇的一声吐了,他赶紧往后一躲,手脚麻利的让人眼花,木匠吐了自己一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