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仙姑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回头看了一眼,赶紧咳了两声,反手按住花梦月:“天灵灵地灵灵,仙姑在此,看你现行……呀哈!你真是人啊?这是才小产了,阴气这么重啊,让我看错眼了,行了,阴气重就多晒晒太阳。” 外面那么多人看着,她还能说什么?也撑不到最后了——花氏明显比她知道的多,而花氏又先和她说和,还给十文钱,真是面子里子都有了,她干嘛不做? 倒是王氏,闹闹腾腾的来,就这么不上不下的结果,她咽不下这口气啊! 她伸手把马仙姑拉到另一边:“马仙姑,来之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过要收妖的,你还说……” “我说过啥我自己不知道?”马仙姑打断王氏的话:“这是你儿媳妇,她没事你应该高兴才对,难不成你还想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婆母娘。”马仙姑伸手:“给钱吧,事我做完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能安心了。” “我……”王氏心里苦,她不给钱:“我昨晚才做了噩梦,而且我昨天还……”她又说不出口,她能说自己吃草了? “今晚就不会了,要不,我做场法事?”马仙姑把手里的赶仙鞭一摇:“法事的钱,另算。” “那不行,你在这儿做法事,她出钱。”王氏伸手一指,花梦月还在那边站着。 马仙姑顺着她的手指看了一眼,转回头说:“她又不做噩梦,我在这儿做什么法事?你做噩梦,我去你床上看看,做场法事。” 王氏目瞪口呆。 花梦月差点没憋住笑,急忙低头,别开了脸。 马月娥不敢再看了,她看出来娘没占便宜,要是一会儿要走,看到她在这儿,少不了要骂她,她赶紧往外挤,伍氏还看的津津有味,不想走,马月娥也没强拉她,她怎么高兴怎么来好了,毕竟是孕妇。 王氏还有些心悸,马仙姑多能说啊,花梦月不听她的,有的是人听她的,她说了几句,王氏就同意让她去做法事了。 因为有花梦月给的十文钱,马仙姑就给王氏便宜了五文,说她是连着做两次的法事,所以能便宜点儿。 王氏心有不甘,却又心有余悸,看着马仙姑在她屋里跳了一圈,撒了些水又贴了符纸,弄了一通,这就中午了,她又不好让人家走,没办法又管了顿饭。 花梦月这边,看着马仙姑走了,她也没松那口气——天知道王氏还会有什么幺蛾子,这一天天的,还真是闲的让人不安生。 马仙姑一走,外面看热闹的也就散了,花梦月顶着阴气重的名儿,她不在意,别人在意啊,阴气这东西也不是什么好的。 人一散去,花梦月就去了隔壁,把李奶奶请过来了:“李奶奶啊,麻烦您了,我这儿刚被人说是阴气重,您老忌讳这个吗?” 话还是得说的明白的,人家忌不忌讳是人家的事,她也得说明才是。 李奶奶笑了:“我都一把年纪了,忌讳什么啊,女人家哪个不阴气重?这不算什么,那马仙姑倒是没难为你,只说了这么一句?” 她年纪大了,没出来看热闹,只是在隔壁听着。 “没有,我本来就好好的,她难道还能昧着良心说?”花梦月不提自己给钱的事,也不说这个了:“奶奶,您坐,昨天我和云哥打了个野猪,这猪头我让留下了,您给我镇镇院子,我把东西给做熟,这早上才被人随意进出一趟,我怕再来个水,把我家给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