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着的是素有“七泡有余香”之美称,带有独特“观音韵”的铁观音。
这位赵院长抿了抿嘴唇,他的目光落在苏婠婠的脸上,眯着眼睛笑:“苏警官,你我是老熟人了,只是,这位——”他的一只手摊向盛亦晗,“我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盛世集团的少东家,盛大少爷吧?”
苏婠婠答:“您猜对了,赵院长,的确是这样。”
谁知,此刻的盛亦晗坐在一旁插嘴道:“我是盛警官。”
赵院长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盛亦晗,先是微微地愣了一下,然后是不由地发笑道:“哈哈,盛警官,”赵院长又看了一眼苏婠婠,脸上笑容依旧,“看来盛警官和苏警官您一样,都是优秀的警察哈......”
苏婠婠沉默。
盛亦晗沉默。
边说着,赵院长清洗了一番茶具之后,倒出茶叶,加上烧好了的水,轻轻斟上,斟好后,缓缓地盖上茶杯盖,大概等上几分钟,这时,又将泡好的茶倒入分别摆在苏婠婠和盛亦晗面前的茶杯里,倒好之后,这才说:“两位,请喝茶——来我这里就不需要客气了。”
“那是。”苏婠婠答。
院长缓缓放下手中的茶具,看起来眼睛都是在笑的,他说:“不知苏警官这次来我这里所为何事,还有盛警官?”
“杨泽天这个人你知道吗?院长——”苏婠婠问。
“知道啊,前几天送来的不是?”
“他送来几天了?”
“三天。”
“他死了接近一个星期了,”苏婠婠说,“他尸体现在在哪?”
赵院长顿了顿,说:“在负一楼太平间。”
苏婠婠的眼睛突然闪过一道灵光,“现在可以带我过去吗?”
“当然可以——”
说走就走,三人这就陆续起了身,赵院长走在前面,苏婠婠和盛亦晗跟在后面......是23层到负1层的距离,光等电梯就用了接近十分钟的时间。
暗暗的楼道,三人的步子很轻,走在这一条仿佛看不到尽头的走廊里,这里很静,静的只剩下呼吸声,纵然有着微弱的灯光,但还是有着让人胆战心惊的魔力。
赵院长走在最前面,盛亦晗走在中间,苏婠婠走在最后面。
想不到这位1米80大个的高富帅盛亦晗也会怕鬼,是的,盛亦晗什么都不怕,就是怕鬼,他的双腿已经在瑟瑟发抖,额头上冒着冷汗,然而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明明害怕为什么还会跟着过来。
然而盛亦晗此刻紧张的神色很快被苏婠婠发现了,
因为这种事对于苏婠婠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所以她不知道为什么盛亦晗会那么紧张,再然后她就忍不住发笑了,一个大男人,居然会怕鬼?
于是在这十分安静的环境里,苏婠婠突然开口道:“哎——盛警官,如果你实在是害怕的话,现在就可以回去啊,也不是说非要你下来。”
面对苏婠婠的挑衅,心高气傲的盛亦晗显然不服,他想着:我堂堂八尺男儿怎么能被区区一个女人嘲笑?于是他在那一刻停住了脚步,等着身后的苏婠婠跟上来,这时,他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对着苏婠婠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怕了,苏警察?”
苏婠婠很坚定地说:“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你害怕了。”
“谁告诉你我害怕了?”
“你——怕鬼?”
此刻的盛亦晗睁大了眼睛,他咬着牙说:“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讲鬼故事——”
“我不想听。”
此话一出,盛亦晗就得意了,他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的笑:“我看害怕的人是你吧?”
苏婠婠冷冷一笑,“你开什么玩笑?”
“不害怕——”盛亦晗怔怔地说,“那你敢听鬼故事么?”
“神经病吧你?”苏婠婠骂道,然而面对着盛亦晗的纠缠,苏婠婠显然无奈了,她一脸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你说吧......”
说来就来,盛亦晗的脸变得阴沉,他絮絮地说了起来:“一个漆黑的夜晚,没有月光,也没有星星,在一家医院,医院里只有五楼的手术室的灯还是亮着的,嘭——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家属急忙围了过去了解手术结果,”盛亦晗停顿了片刻,看了一眼苏婠婠,接着说,“医生说手术基本成功,其他的只需休息一个月就好了......接下来医生和护士就急忙地走向电梯,两个白色的人影就这样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钟,就在这时,电梯缓缓地下降,但是电梯并没有停下来——突然,电梯门突然开了,而一个女人站在门的另一端,正要进入电梯,医生看了一眼那女人,好像看到了什么似的,就猛地按按钮吧门关了,”他接着说,“护士问:‘干嘛把门关上有人要进来啊!’医生说:‘地下三楼是太平间,你没看到她右手上那条红丝带吗?那是确定那个人已死后才绑到右手上的......”
说到这里,盛亦晗故意问道:“你猜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