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是聪明人,他以前的事情我并不知道,不过徐先生为人很好,帮助村子里解决了很多事情,可以说徐先生是个无所不能的人。”老高说道。
“无所不能?这个称赞未免有点太夸张了吧?”徐天怀疑说。
“毫不夸张,徐先生可以上天遁地,这是我们所有人都亲眼所见的。”老高说道。
“上天遁地?您是在和我开玩笑吗?”徐天鄙夷地说道。
“我没开玩笑,徐先生刚来村子的时候亲手做了一个滑翔机,我们出门因此变得方便了,徐先生还给村子设计了一套排水方案,不仅解决了干旱问题,还能排解内涝。”老高说道。
“你是这个意思啊!那徐先生可真是对村子做了很大贡献。”徐天说道。
“那可不!不过徐先生最近很少出来活动了,我们甚至十天半个月都看不见徐先生的影子,要不是发生了死人的事情,我们也不会去打扰徐先生。”老高说道。
“说说案件的过程吧!第一次有人死在桌子底下是什么时候?”徐天问道。
“大概是十天前吧!”老高说道。
“等等,大概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记不清了?”徐天怀疑说。
“不是,因为我们发现尸体的时候,尸体已经僵硬了,而且尸体的肤色也变色了,我们也不懂啊!所以不知道第一个人是什么时候死的。”老高说道。
“这里是不是有一段时间封闭了?”徐天问道。
“不是封闭了,而是前段时间村里人几乎都不在家,我们村子里的田地非常少,粮食不够过冬的,所以大家都下山采购过冬的粮食以及日用品去了。”老高说道。
“即使是这样,那也不可能一个人都不在村子里吧?”徐天问道。
“确实有人留在村子里,那位看戏的老祖宗就是留在村子里的,还有很多妇女儿童,可是妇女儿童几乎没人敢独自进祠堂,甚至女人们结伴都不敢来这里,儿童就更不用说了,我们只留下了死者一个人在祠堂看守。”老高说道。
“为什么只留下死者看守?而且死者出了事,他家里人不可能没有察觉吧?如果死者没有回家过夜,总该有家里人给他送饭来吧?”徐天问道。
“这……死者叫小五,他确实没有家人,不过有个未婚妻,但是他的未婚妻一家人都没有留在村子里,那些天小五确实一直都吃住在祠堂的打更房里,就算小五有回过家,可能也没人看见过他,因为乡下这种地方,冬天里几乎每户人家都不怎么出门,何况当时村里大部分人都出去采购了。”老高说道。
“那也就是说,直到你们回来以后才发现了小五的尸体对吗?”徐天问道。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完全是这样。”老高迟疑了一下说道。
“这话又怎么说?”徐天问道。
“我刚才跟你说了,那位九十二岁高龄的老祖宗非常喜欢来祭台这里听戏,她自打患上痴呆症以后几乎天天都来,可以说风雨无阻,就算祠堂里面做整修,我们也会给她留个凳子。”老高说道。
“这里面有什么故事吗?”徐天问道。
这时候从台上走下来一个练习唱戏的中年人,他似乎听到了徐天和老高的对话。
“这是我的外婆,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如果要讲述这个故事,我觉得还是我来说比较好。”中年人说道。
“怎么称呼您?”徐天问道。
“我叫马黄巾,你叫我老马就可以。关于外婆喜欢听戏的事情,还要从很多年前说起。”马黄巾的眼眶开始红了起来,徐天已经判断出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小时候我记事起,外婆就非常喜欢听戏,那时候外婆五十岁,因为舅舅很争气,考上了内陆的大学,之后舅舅留在了内陆的一个县城里面工作,舅舅很孝顺,把外婆和外公也接了过去。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每年寒暑假我都要去内陆的外婆家住一段时间,外婆很喜欢带着我和表妹去县里的一个小剧场外面听戏。外婆舍不得买票进去,每次都是带着我和表妹坐在小剧场外面的台阶上听戏,我记得每次外婆坐在台阶上听戏的时候都很开心,她脸上总是能露出微笑。可是好景不长,后来小剧场倒闭了,县里唯一能听戏的地方就是文化宫了,外婆不舍得买票进去听戏,从那以后外婆几乎就没怎么听过戏,偶尔舅舅会买一张票给外婆,每次拿到票的时候外婆都会数落舅舅乱花钱。”
马黄巾说的有点太过投入了,而且这里面好像也没有和案情有关的东西,看着马黄巾的眼泪流落了下来,徐天也没好意思打断他。
“抱歉,我只是想表达外婆非常喜欢听戏,后来外公去世了,前几年舅舅也因病去世了,我把外婆接了回来。”马黄巾说道。
“你接外婆回来的很大原因是因为每天都能在祠堂听戏吧?”徐天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很大原因是我想在村子里给外婆养老送终,听戏当然也占很大一部分,但也不是每天都能听戏。”马黄巾说道。
“是这样的。”老高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