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雪越来越大,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转移到书房内,书房的炉火早已经熄灭,赵副官娴熟地燃起炉火,并且把方家所有人都安排在屋子里的角落坐下,唯独老夫人被安排在方司令的单人床上坐了下来。
“二少爷,您说看见了案发的全过程是怎么回事?”徐天问道。
“我今天下午一直在透气窗外面往书房窥视,案发前半个时辰,家里所有人都来过书房。”
二少爷的这一句话,把现场氛围烘托得更加沉重了,所有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都在怀疑对方是凶手一样。
“首先二少爷告诉我,为什么要在透气窗窥视?”
“因为……因为我想杀了这个禽兽,可是我并没有成功,透气窗实在太小了,而且还有钢丝网,这个禽兽一直在书房办公,我不敢弄破钢丝网,就一直在等待时机,可是当我觉得时机来临时,突然间书房外面有人踹门,之后赵副官带着站岗的士兵和老管家就进来了,从他们的谈话中我才知道,这禽兽已经死了。”
“这是你的父亲,二少爷如此称呼方司令,恐怕有些不妥吧?”
“怎么?我怎么叫他还用你来管?我叫他禽兽都侮辱了禽兽这两个字,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违背人伦的大畜生。”
二少爷怒目坐在椅子上的方司令,攥紧拳头,太阳穴的青筋已经暴起。
“这个人连牲畜都不如。”二少爷的娘亲哭着说道。“也不怕被大家笑话,这个方司令已经霸占我二十年了,他要收养我儿也是因为想把我一同扣在方府,我们娘俩这十八年来,过得都是地狱般的生活,就连下人都要给我们脸色看,我们活得简直生不如死。”
这个哭喊的女人叫方青竹,嫁给方司令弟弟以后就随了方家姓氏,因其原本是戏子出身,所以不被方家人待见。
“青竹,你这又是何苦!这种事和案子没关系,你不用说出来。”赵副官把一张手帕递给方青竹。
“不,我要说,这个混蛋现在已经死了,我和儿子终于脱离了他的魔爪,我必须要把这个畜生的罪行公布于众。”方青竹哭喊着说道。
“呦呵呵……”方太太捂着樱桃小口笑道。“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吗?你们的丑事可一直被下人议论着呢!从我嫁到方府第二天时,我就知道你们俩关系不正常。”
“住口,你这个妖妇。”二少爷指着方太太咒骂道。
“好了。”老夫人大喊道。“都给我闭嘴,现在不管这个人有多么禽兽不如,他都是守护这个县城的司令,这个案子今天晚上必须破了,明天赵副官带着凶手去省里邀功,司令这个位置,就让小赵来做吧!”
“大家都安静点,关于方家的人际关系,咱们等会再说,现在我想知道,二少爷在透气窗外都看到了什么。”徐天走到书房正中央,环顾着方家人说道。
“我今天下午就趴在房顶了,一直倒吊着脑袋往透气窗里看,可是我并没有看到方司令,书架太大了,从透气窗往书房里看去,书架下方的位置根本看不见,只能看见书桌的一小部分。”
“那二少爷怎么知道方司令一直在办公?”
“因为我时而能看见方司令的手去蘸墨水,所以我断定,这一整个下午,方司令都在办公。”
“好,那二少爷说说,案发前都看见谁走进书房了,我要所有人进入书房的正确顺序,都在书房呆了多久,还有所有人都和方司令说了什么。”
“我记得第一个进来的人是老管家,从我刚刚窥视书房的时候,老管家就每隔一刻钟来书房换热水。”
“老管家有说话吗?”
“没有,老管家每次都很小心,不过在外面敲门的时候,得到方司令的允许他才会进来。”
“恩,加下来是谁?”
“赵副官,就在案发前半个时辰左右,赵副官进来过一次,把一个档案袋交给了方司令,两个人谈论一些布军的事情,没一会赵副官就出去了。”
“二少爷错了。”赵副官说道。“我并不是和方司令谈论布军的事情,而是在向方司令报告如何布置站岗士兵,因为近日已经临近三九天,站岗士兵在外面呆太久会冻坏的,我建议方司令要不要每隔一个时辰让士兵换个班,方司令也答应了,随后我就把之前站岗的四个士兵带走了,又换了一批新的来,就是现在这四个士兵,案发后我就没有让他们换班。”
“这么说,赵副官走了之后,书房外面有一段时间是无人把守的?”徐天问道。
“应该是这样,因为当时那四个士兵已经从早上站到临近傍晚,他们已经被冻僵了,我就想让他们快点去暖身子。”
“赵副官真是个体贴下属的好人,不过这样看来,那段时间很有可能被凶手钻了空子,赵副官能准确说一下,书房外面具体是有多长时间没人把守吗?”
“大概差一刻钟到半个时辰吧!因为后来派去的站岗士兵还没到上岗的时间,今天也是因为我临时起意才让他们改变了换岗时间,所以后来这四个站岗士兵来报道前,是没有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