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入户,远处千门灯火。
楚篱收拾一番,吹灯准备躺下睡觉,谢少卿早在床上躺着。
楚篱想起下午的事,躺在谢少卿旁说道:“我还是舍不得离开你。”谢少卿听了很开心,还没等他开心起来,楚篱又说了一句:“常山离临江城太远了。”
谢少卿听了大跌眼镜,他翻身过来,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放在楚篱身上说道:“听你这意思,你不想回常山,所以随意在临江城找个人搭伙过日子喽。”
楚篱拿开了谢少卿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乱想。”
谢少卿左手撑在床上,覆在楚篱上方说道:“那你和我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还没等楚篱开口说话,谢少卿又弯下手臂,重新躺在床上说道:“唉,谁叫我这么喜欢你呢,我这辈子是不会让你离开我,你死了这个心。”
楚篱刚想开口说话,谢少卿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你是不是傻,这门婚事是陛下赐的,母妃想休了你,还需要父皇同意,君子一言还驷马难追,你想想天子的旨意能说改就改吗?”
谢少卿顿了一下,又说道:“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些什么?”
楚篱问道:“要是陛下又下旨让你纳妾呢?”
谢少卿说道:“你多想了,父皇一般不干预我们的家事,我和你的婚事还是他头一遭赐婚。”
楚篱没听过谢少卿说过这些事,她好奇的问道:“既然是陛下主动赐婚给你,陛下是不是很看重你?”
谢少卿摇头道:“这个倒没有。”
楚篱觉得对于谢少卿她不算很伤心,和他成亲都快两个月了,都没有留意过他的一举一动,她正胡思乱想间,谢少卿说道:“你就不能像我喜欢你般喜欢我,我不是草木,你这样对我,我也很难过。”
楚篱把中指放在谢少卿唇上说道:“我知道了,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以后不会了。”
楚篱说完在谢少卿唇上亲了一口,谢少卿按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直到楚篱喘不过气,谢少卿才放开她。
楚篱略微喘了几口气,谢少卿又寻住她的红唇,亲吻起来。楚篱轻轻扶摸着谢少卿的耳垂,虽然屋内没有点灯,外面的月色却十分明亮,楚篱觉得她要陷在谢少卿的眼神里了。
二人闹到一会,谢少卿第二天要上朝,因此二人没有闹到很晚。
天色渐明,谢少卿轻手轻脚的起身穿衣服,怕吵到楚篱。楚篱还是醒了,她拉着谢少卿的胳膊,谢少卿正准备系带子,他回头看了一眼,问道:“怎么了,家里又没有公婆要你侍候,你继续睡,不用管我。”
楚篱带着睡意说道:“我帮你梳头,你等我一下。”
谢少卿撑不住笑道:“你别闹了,你自己梳头都要山烟侍候。”
楚篱不肯松手,谢少卿坐了下来,耐着性子说道:“乖,别闹了。”说完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楚篱挣扎了一番,奈何睁不开眼,还是躺下睡着了,谢少卿看着她无奈的笑了笑。
等谢少卿走了一会,阳光透着竹帘,照进了室内,山烟进来叫楚篱起来。
楚篱揉着眼睛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山烟答道:“现在辰时了,小姐你赶紧起来。”
谢少卿刚到朝内,大臣们纷纷议论起陈彦之来。
原来从天凉传来消息,陈彦之的赈灾做的很不错。虽然还有一些问题,但是总得来所做的很不错。
陈彦之来天凉后,人瘦了一圈,本来是个白面书生,现在皮肤晒得黝黑,手上长了不少老茧。
以前陈彦之走个五里路就腰酸腿疼,现在走上一天都不喘气。
他在天凉这段时间受了不少罪,天凉的官员私下排挤他,陈彦之抓住他们的弱点,一一击溃。
陈彦之在这段时间遭到了很多质疑,也学到了很多。和他一起来的老臣冷眼旁观,在心里面不由得暗自称赞他。
天凉这段时间,下了点小雨,陈彦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虽然雨很小,但能暂时安扶灾民的心。
陈彦之又等了一段时间,终于到了六月份,天凉接连下了几场大雨,陈彦之终于松了一口气。陈彦之接下来的几天都在府衙安排事务,同来的老大臣趁陈彦之空闲的时候说的:“你这次做的这么好,回去后不愁陛下不会提拔你。”
陈彦之忙里偷闲的喝了一口茶,说道:“不瞒大人说,晚生现在资历还浅,此番来天凉多谢先生在一边指导了。”
老大臣说道:“这是你自己的努力,我也没帮你什么。”
陈彦之站起来弯腰施礼道:“先生谬赞了。”
老大臣还礼道:“你不必过谦,此番回去,你就会发现有些人对你的态度和之前相比是天差地别了。”
陈彦之说道:“以后还请先生多指点指点。”老大臣笑了笑,外面有接二连三的有人进来禀报事情,忙得陈彦之团团转,连喝茶的工夫都没有。
果然上朝的时候,沈克礼就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