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责回来后,楚篱一直在楚责身边端茶递水。
楚责摸了摸楚篱的头,说道:“小篱真是越来越懂事了,这次会临江城,咱们就不走了。”
楚篱有点不敢相信,说道:“真的吗?太好了。”
楚责笑道:“看把你开心的,年龄大了,为父也跑不动了,这次咱们就在临江城定居下来。”
楚篱听后,喜笑颜开,山烟也在一边微笑。
楚责坐在榻上,楚篱在一边陪着楚责说话。
楚责问道:“楚兰生辰的那天,你去了,你伯父有没有说什么?”
楚篱答道:“没有说什么,伯母还送了我一些东西。”
楚责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腿,他长途跋涉了大半个月,腰酸背疼的。他问道:“见到楚兰没有,合得来吗?”
楚篱说道:“见到了,还挺合得来的。”她在心里面想到:“父亲,你怎么不问我过的怎么样,我就这么值得忽视吗?”她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有表现出来。
楚责又和楚篱说了一会儿话,觉得很累了,楚篱扶着他回房休息。楚责一沾到床就睡着了,楚篱除掉他的鞋子,给他盖好被子。楚篱出来把门带上,她倚着门望着天空,眼神空洞而无物,围墙上站着几个叽叽喳喳的麻雀。
楚篱站累了,便坐在房间门口,家里其他人都在休息,所以没有人注意到楚篱的异样,午后的阳光很刺眼,楚篱不得不伸出一只手半挡着阳光,她忽然觉得心里面很落寞。
天空中飞过一只南归的雁子,楚篱恍惚间有种当个雁子也不错,起码无忧无虑的,没有烦恼。
这边楚责一回家,陈封就得到消息了,他在屋里面开心的走了半天,陈彦之在外面有事还没回来。
陈封有点坐不住,把陈彦之身边的一个小厮来旺叫了过来,说道:“去沈大学士家叫公子回来,说我有事找。”
来旺正在和其他人斗蛐蛐,老爷吩咐不敢不去,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
来旺走到半途,遇见了陈彦之,他很高兴的朝陈彦之跑去。陈彦之也看到他了,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来旺跟在陈彦之后面,说道:“老爷一听说什么楚回来了,高兴的在家里走来走去,等了半天公子没回来,就叫我来找公子了。”
陈彦之寻思道:“难道是楚篱的父亲回来了,没听父亲说过认识其它姓楚的。”
果不其然被陈彦之猜中了,陈封一见面就一股脑的告诉了陈彦之,还说明天就要和楚责家,解除和楚篱的婚约。
陈彦之觉得不妥说道:“父亲,这太急了吧,楚责才刚回来,咱们就急着解除婚约,传出去人家会说咱家势力。”
陈封不赞同陈彦之的想法,说道:“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何况咱们怎么势力了,我仗势欺人了,还是以权谋私了,而且是我去楚家,又不是你去当恶人。”
陈彦之见父亲等不急了,看父亲现在的神情,劝也没用。在父亲还有周围人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他认为楚篱不但不能帮助他的仕途,还会拖他的后腿。
陈封等了半天,陈彦之一直不说话,陈封很了解他,陈彦之这个神情多半是默认了。
陈封叫来旺把笔墨纸砚端了过来,陈彦之惊讶道:“父亲,你这是?”
陈封说道:“当然是请你写封退婚书,,为父可写不出来。”
陈彦之看着笔墨纸砚,再看看他父亲一本正经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想笑,他说道:“你随便请个人写封退婚书不久好了。”
陈封说道:“请别人写干嘛?面前不是有个现成的。”
陈彦之无奈的坐下,写了一封退婚书,写好后说道:“父亲,要没事我就出去了。”
陈彦之看了看退婚书,把它仔细的收好。说道:“你出去罢,明天我就去找楚责,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陈观调回临江城后,沈克礼想提拔他,但其他大臣站出来以他太年轻为由而反对。陈彦之在朝中只担任闲职,沈克礼让他再等等,下个月礼部缺个官员,沈克礼准备找个机会再推荐他。
陈观在屋内看书,看到陈彦之来了,放下书问道:“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陈彦之坐在陈观旁边的椅子上说道:“哪阵风都把我吹过来了,听说陈兄你在家苦学,我特意前来领教一下陈兄的心得。”
陈观特意朝门外看了一下,门外没人。他趴在桌子上,说道:“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不进去书,不瞒你说,前几天父亲不在家,我还出城玩了一趟。”
陈彦之笑道:“你现在还没个功名,伯父当然急。”
陈观不在意的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生一世,总在意这些浮名不是活的很累。”
陈彦之说道:“都像你这么想得开,也没人读书,参军,报效国家了。”
陈观脸上似有困意,他对陈彦之说道:“人各有志,何必把所有人都混为一谈。”
陈彦之说道:“楚篱的父亲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