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碧虚这般可怕吗?”桑玦窝在妖修大陆几十年,只知道姬碧虚是监国太子,血洗了周天学宫的顽固贵族遗老遗少,虐杀了帝国大太子,带领军队跟魔修大陆干上了而已。
“岂止是可怕。”众人惴惴不安,深怕多看了这个名字一眼,有周天大陆得本地修士索性埋头逃跑,其他胆子大些得则在暗暗祈祷赛场上千万不要遇上姬碧虚。
桑玦愕然,看看升龙碑,再看看远处的通天塔,摇摇头,转身往太玄仙宗势力所在而去。
第二次参加比赛,轻车熟路,桑玦并不怎么担心。
“清然师兄。”桑玦直接前往领队修士处找到了一身重紫镶边白袍的上官浩然,除了询问宗内之事外还特别问了问桦阳师祖的事,距离桦阳师祖离开寻找师父和娘已经过去很久了。
“咳咳,你们先回去,比赛期间定要注意宗内弟子安全,维护仙宗名誉,凡有例外,格杀勿论!”上官浩然看到她来,清了清嗓子,给紫霄宫一众属下下达了命令,随后才注意桑玦。
“清景师妹,元婴后期,这些年倒是没有偷懒,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上官浩然好奇没有看到她的道侣。
“他有事儿,其实我们也不是一直在一起,修行还是要靠个人。”桑玦看他没有直接说桦阳师祖的事,心下疑虑,“桦阳师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那倒没有,只是如今世界形势复杂,雁回师叔他们与周天有联系,我们太玄不宜多扰。”上官浩然作为紫霄宫少主,掌管紫霄宫多年,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只顾剑道的剑修了。
桑玦听他言外只意,明白师父他们应该是已经汇合,也就不再担心,上辈们过了这么些年也不是干吃盐的,绝对比她更厉害,她相信师父师祖和娘的能力。
“好吧,清然师兄,我先前看到修士们好像很害怕姬碧虚,他做了什么恶事吗?”桑玦因为和姬碧虚的纠葛,对此不免多关心一些。
“人魔。”上官浩然并未多说,仅仅说了两个字,然后意味深长看了桑玦一眼后就打发她好好休整准备比赛。
桑玦离开的时候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有些懊恼,谁让姬碧虚和她长了同一张脸呢。太玄仙宗估计是有所顾虑,先看看这个人魔到底是欲覆灭周天大陆还是整个世界,如今世界外患更值得关注,保存实力后再解内忧。
桑玦立刻去了冰魄峰一脉所在,发现弟子门人修为都有所长进,十分高兴,另外也听云关月说了些八卦,听得她乐呵呵。
“桑玦,你总算回来了,你那两个弟子可真难搞。”孙百里看到桑玦回来,赶紧向她抱怨。
桑玦两个弟子不同其他修士,难搞是肯定的,不过没想到跟他们最不对盘的竟然是白骨圣手孙百里,她笑眯眯:“孙师兄,我家知海倾慕与你,你可不能欺负她。”
孙百里懊恼:“可我只是把她当晚辈啊,我用你来当挡箭牌都不行,那个狄瑞神神叨叨,真糟心。”
“噗……”桑玦正端起杯子喝茶,一口水喷出来,“你居然用我当挡箭牌,难怪会有我和你的八卦本子,你别走,给我说清楚!”
“权宜之计嘛,反正你是鼎鼎大名的灭绝仙子,多点儿绯闻也没啥,刚好我也不想谈情说爱,好些人都用……哎呀,竟然元婴后期了,救命!”
桑玦气死,祭出本名法器先给白骨圣手来了个火烧之刑,让他浑身冒着黑烟离开了。
“白骨圣手求爱不成反被打,虐恋情深……”一根白骨偷偷躲在一旁记录着,被桑玦抓了个正着,一脚踢下,若山河崩碎,将胆敢乱写主人八卦的蛮骨踢成了骨折。
桑玦整理了一下衣衫,对陆续来齐的冰魄峰一脉弟子门人严正道:“修士修心,你们谨记勿要妄言。凡是参赛者必调理好身心,不要被外物所扰。倘若有什么问题先跟长辈说,不要怕。”
接下来,桑玦做了好一番心理工作才将自己大弟子陆清灵的感情问题疏通,然后又重点关注狄瑞的修行,让他们比赛的时候遇到狠人一定要保命为先。
解决完小辈,随后就是同龄同修的修士了,乔意等人见桑玦修行到元婴后期,于是又开了试炼场切磋一二。
峰中客卿红绫和无忌去了魔修那边,桑玦松了一口气,不然她还真不好说他们主人去哪儿了,说不定正生气要杀人呢。
不久后,比赛开始,测试参赛者年龄的苍穹之石升上天空,光辉照耀在每个参赛者身上,力求太玄大世界每次比赛都能公平公正。
赛场还是跟以前一样,每百岁为一个赛场,千岁以下,共十个赛场,第二次参赛则加五百岁,桑玦是七百岁赛场,她看到四周乌泱泱一群元婴化神,不由感叹世界之大。
以前听闻大世界“金丹不如狗,元婴遍地走”,她根本不相信,现在才知道低阶修士不以为意是大世界上层修士特意给予低阶修士的心灵保护,且大世界幅员辽阔修士众多,很多地方元婴就是一方大佬,化神乃是传说,确实不多,但整个世界聚集起来就很恐怖了。
“七百岁场,看起来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