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着的山峰结界打开了。
冰魄峰众弟子门人纷纷出来,直言峰主被剑宗惩罚即将闭关,而他们则是立即回转着手将峰头搬家,准备抱团。
“切~冰魄峰没了未殊道君居然这么没种,让个女修当峰主就是不行!”天玄仙宗弟子觉得有些丧气。
“她不出来,我们就打过去,看看谁厉害。”仙宗弟子有个年轻气盛的刺头儿万分不满,提着法器就要去闯峰头,不提防被漫山祥云中穿出的一条奇怪绳索一下就勾到了山顶。
桑玦这会儿还没闭关呢,看到有人撞上来,手痒痒就将人勾了上来。
自从未殊去后,她就憋着一口气,虽然在周天升龙比赛上发泄了一部分,但到底意难平,那些战斗都因为心下黯然和对周天大帝的顾虑只是单纯打斗,未得畅快,如今有人送上门来,那必须打一顿。
天玄仙宗弟子谁不知道桑玦的恶名啊,那刺头儿也就是初成元婴的年轻修士,真正见到桑玦,只见她身上素衣染红,手上一把黑红扇面火焰重重,他当即就想到了一个恐怖传说,当即捂眼:“清景真君,我是被推进来的。”
“是吗?”桑玦把玩儿着扇子,缓步走到那被捆仙绳束缚住的弟子,用扇子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冷笑了一声,“你知道我是赏善罚恶使吗?”
“啊?”弟子有些迷茫,他们因为未殊道君逝去的消息太大,后有有孙百里等人的劲爆消息,对桑玦是赏善罚恶使的事竟然没怎么注意。
桑玦摊开左手,菱形印记中渐渐有金色符文升起,她挑眉,颇有些懊恼:“看来我在赛场上表现不够啊,竟然一点儿都不出名,说起来我这十方牢狱里还关着个玩儿骨头的大魔头呢。”
“掌中囚人,十方牢狱?”弟子有些吓懵了,他以前只知道这女修会一手邪恶火法到处杀人放火,哪里知道还会这些东西,听起来就很可怕。
桑玦翻手,掌中点点金芒闪现,那弟子仿佛感受到一股来自天地的厚重压力,动弹不得。
突然,桑玦又收了手,她对这天道赐予的天罚之力还不了解,还是先不要轻易动用为好,于是转而覆手为冰,瞬间那天玄弟子化作了一座冰雕。
那弟子急中生智,竟然立刻通窍领悟了出窍术,一团模糊晶莹元婴就那么从他头顶跳了出去,慌慌张张的模样,一个激灵就被桑玦逮住了。
“原来别人的元婴是这般模样。”桑玦伸手将那元婴捉了,入手微凉,像捏着个糯米团子。
她一手捏着元婴,一手挥舞如意阴阳扇,无视那元婴的惊恐,在其剩下的肉身上一会儿风一会儿火,有时还加点儿雷光水草……
她其实是在试验九天十地拿来大法,那被试验的弟子简直快哭了,这女魔头莫不是要把他的身体拿来烧烤,然后就着自己元婴吃下去?
几十年前传言李家一个弟子被烤成了烤串喷喷香,莫不是就是她做的?
“差不多了。”桑玦发现这弟子气运有些奇特,一会儿倒霉一会儿走狗屎运,她拿走一部分又转瞬加了上去。
或许是她现在修为太低,对天道感悟还不够,也或许是天命难为,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桑玦收手,有些疑惑。
修行谜团这么多,她的确该闭关好好整理一二了。
她一松手,那元婴就颤颤巍巍钻进了自己的身体,欲哭无泪。
桑玦将这被折磨得够呛的修士一脚踢下了山,只听得一阵鬼哭狼嚎。
“谁敢杀我爱徒?”一道蛮声响起,一个魁梧修士举着流星锤就朝着冰魄峰砸了下来。
桑玦见那流星锤声势浩大,不敢轻视,转身飞到仙剑处,轻弹剑身,蓬勃力量迸发而出,轰然就将那流星锤击飞而去,茫茫仙音震荡,众位围观弟子中有低修为者竟然耳鼻口都流出了鲜血。
“师父,师父,我在这里!”被踢下山头的弟子衣衫不整,浑身黑红交杂,让那魁梧修士差一点儿没认出来。
“她对你做什么了?”发现弟子还活着,神器院的长老松了口气,但见他如此惨状,似乎心神皆受到重创,不由发问。
被桑玦捉了元婴,然后还被各种试验的弟子闻言满面凄楚,似乎受了莫大的冤屈,只顾嘤嘤嘤不说话,他师父没法了,只好提着徒弟去天丹院好好看看。
不多久,除非是真与那桑玦或未殊有仇怨的修士,其他人皆不敢再围着被降级的冰魄峰看笑话看热闹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那桑玦当真是个女魔头啊!
桑玦将未殊留下的白色仙羽与自己身上的那件放在一起留在了闭关的时雪宫外,道:“你们就待在峰中好好修炼,虽然你们只是法衣成灵,但万物皆有灵,你们也可以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桑玦的那套法衣器灵有点儿像水母,呈伞状,它见到那件白羽衣的器灵,高兴地很:“阿离哥哥,我们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耶。”
阿离乃是未殊当年为了纪念那素未蒙面的哥哥所起的名字,他虽是器灵,却颇为成熟稳重,从原主人与他解除契约之时就明白了要对新主人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