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星月,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别人不知道,但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你在宰相府,从小到大都只是一个挂名的大小姐而已,实际上,你的日子过得还不如下人呢。” 郝星月闻言,变了脸色。 “怎么?还敢给我使脸色呢?难道我有说错你什么?不仅如此,五年前你失贞的事情,还不是爹怕丢了宰相府的面子,强硬为你压下来的。不过这事,萧三爷肯定知道了,不然他为何这么多年也不肯娶你?” “三妹,你逞一时嘴上快活,把这些爹千方百计压下来的秘密抖出来,你说最后爹会怪罪的人是谁?”郝星月脸色苍白,唇上的血色迅速消褪,与白纸无差,但声音却依旧沉着,没有一丝颤抖。 隐忍到了极致。 郝佳敏的话已经让旁边围观的人听见,不时有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声音传出来。 “原来五年前那个传闻是真的,听说玷污大小姐的是一个乞丐。”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是个很神秘的厉害男子?” “要是厉害,为什么不把大小姐接走?” “实不相瞒,四年前我听说,大小姐生了一个儿子,但是一出生就死了,后来直接被火化了。” “这么惨,不会是宰相大人为了遮羞,亲手杀死的吧?” “有可能……” “……” “闭嘴,谁再乱说话,直接剪舌头!”郝佳敏旁边的丫鬟翡翠,对旁边嘀嘀咕咕议论的人大声呵斥。 表面是阻止他们乱说,实际上是等到他们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才假装开口阻止。 翡翠故意如此,就是为了报刚才被打脸的仇,她还洋洋得意的看着郝星月。 荆歌恰好撞见这一幕,微眯了眼神,手指若无其事悄悄摸上胸口挂着的戒指,弄出一小撮白色粉末,假装起身站不稳,倾身向前,趁机把粉末洒在了和郝佳敏身上。 “当然是怪罪你,这些事都是你不知廉耻做出来的丑闻,爹不怪你怪谁?”郝佳敏插着腰道,活像一个市井泼妇。 荆歌在旁边,忍不住多看了郝星月一眼。 只见她明明已经被气得拳头都在发抖,却在一个呼吸间,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变得平静下来。 可见她早已经习惯了这般隐忍。 隐忍,却不懦弱,只是等着有朝一日,轰轰烈烈的爆发出来。 “歌,走。”琅鸣揪着荆歌的手,睁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表示想要离开。 荆歌看了琅鸣一眼,发现他一直用手捂着耳朵,眉宇间有折痕,看起来很不舒服。 应该是郝佳敏的声音太刺耳了,琅鸣的听力又异于常人,比较轻微的声音都能听得很一清二楚。郝佳敏这样的声音,对于琅鸣来说直接就是噪音了。 荆歌抱起琅鸣,对旁边的郝星月点点头道:“谢谢你为我们解围,现在我弟弟不舒服,我先带他回去了。” “等等,谁说你们可以走了的?”郝佳敏厉声大叫,翡翠率先冲了过去,伸手拦下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