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澜原以为安锦颜如今是公主,安氏耿有没有兵权,整个家族上上下下都靠着安锦颜来支撑,没想到竟还要受这种罪!
当下他怒吼一声:“安氏耿你们好大的胆子!”
安氏耿被君天澜吓的一惊一乍,耸拉肩膀半跪在地上:“王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许是这当中有什么误会。”眼下只能先保住性命。
“误会?她可是公主!不管什么理由,都不会有为你们开脱罪责的理由!伤害皇亲国戚,你可知是何罪行!”君天澜抱着安锦颜站在那里,气的就近将一张凳子踢的砸到袁筝筝身上。
几乎是同时,袁筝筝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安锦颜吓的脸色煞白,嘴唇也被咬的似乎要流出血,君天澜看着心疼不已,抱着安锦颜的手臂又加重了力气。
楚玉均眉头一皱,看不懂安锦颜到底在做什么,从一进来安锦颜就是弱者,被欺负的模样,甚至是不敢还手,难道是换了一个人?
随即又否定,像她步步为营的狠辣女人,绝对不会容忍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这一点勿容置疑,如果是她的阴谋。
那么袁筝筝这一次,应该再也不能翻身。
辱骂和殴打皇亲国戚,或许…还有一个狠招。
他的视线转到安锦颜身上,却发现她脸上除了恐慌便是害怕,娇小的身体就这样被君天澜抱在怀里,好似随时都要被融化。
“王爷,男女授受不亲,”话说着,手已经将安锦颜从君天澜怀里抢过来,还没抱紧在怀里,就发现那只白玉一般的柔夷飞离自己,怔怔的望着安锦颜低头娇羞惶恐的样子。
“王爷,还是让太医来为二夫人看病吧,她似乎…有点不乐观。”安锦颜莺莺的声音彻底打乱楚玉均的心,让他心烦意燥,却又只能忍受住不能将安锦颜这块软玉抱在怀里的冲动。
君天澜对于安锦颜的善良心生怜爱:“你真善良,他们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这样想着他们,”趁着说话,他又靠近安锦颜一步,这么好的人,可要好好珍惜,他一刻都不得的要将安锦颜放在身边。
安锦颜抬起眼眸看看君天澜,无视楚玉均对自己的问候,靠近君天澜一些:“他们都是我的血亲家人,有什么恩怨能让我们的血亲关系变得那么糟糕呢,他们不仁,我不能不义。”
君天澜此时此刻觉得,自己的王妃就应该是这个模样,其他的女子,哪里能和她相比。
美眸闪过一丝异色,楚玉均最是能忍,如今对君天澜出声制止,已经对自己心生喜爱,君天澜更是不顾男女礼仪,喜爱的程度也到了稍一刺激就会咬人的地步。
既然你们都这么喜欢我,不若…
有些哀愁的垂下眼眸:“她对我不好甚至刻薄,也想过报复,可…我只想做个贤孝的女儿。”
安氏耿分不清安锦颜说的那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的背后又是让你生不如死的陷阱。
忽然觉得,自己连自己的女儿都看不透。
四姨娘一直在一旁看着,自从安锦颜被毁容回来之后,丞相府就变成尚书府,之后更是永不入朝为官,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甚至都是官场之上的事情。
都与安锦颜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高高在上的楚凝襄被逼成尼姑,天之骄女安怀柔更是人人唾弃,安宸被阉割,这一切的一切,将袁筝筝逼到绝境。
只是,又为什么在这一刻突然说出贤孝的话,真的只是因为她是个贤孝的人?
等到太医过来的时候,袁筝筝已经被抬到床上,擦干净嘴上的唾沫,
一刻钟之后,徐睿紧绷的脸色有了一丝放松:“心结太重,心病还得心药医,气血不足,受到的刺激太大,索性并无大碍,只是日后要注意。”
还没等几人继续询问,外面闯进来一个粗旷男子,长得模样俊俏,只是身上穿着的是戏服,不是戏子又是什么,看这慌张的样子,显然是急匆匆的从戏班赶过来。
“小袁呢!”还没走进来就听见他说小袁。
众人不知所云,唯有站在君天澜身后的安锦颜勾起诡异的笑容,这场戏,终于要结束了。
男子拨开众人在屋内左右寻找,最终将视线落在床上的袁筝筝身上,挣脱几个下人的束缚,扑在袁筝筝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小袁!”转头问徐睿:“她怎么样了?”
徐睿以为是安氏耿的亲戚,摸摸山羊胡子说道:“心结抑郁,不过并没有大碍,”转身走到安氏耿面前,拿起笔开方子:“你要注意一点,她有了身孕,再有今天的事情发生,可就没了保证!”
此话一出,安氏耿只觉得脑袋嗡一声炸开,头顶好像有一只马在自己绿色的草原上狂奔。
他咬牙切齿的开口,“有多久了?”
徐睿顿了顿:“三个月。”
“多谢徐太医,”安氏耿亲自送徐睿离开,回来之后一直沉默不语,君天澜和楚玉均谁也不肯先走,最终还是那个戏子先开口:“求老爷将小袁许配给我!”
安锦颜差点没笑出声,安氏耿半年没去袁筝筝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