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爷,女儿到底哪里做错了!须让您动怒要打杀与我,”安锦颜哭的梨花带雨,语气更是委屈不已。 安氏耿怒哼,手中的剑已指向安锦颜眉心。 “安丞相爷可真是英姿飒爽,可与前朝骁勇善战的武安君媲美。” 剑在半空,一道温婉柔和的声音传来。 安氏耿面色铁青,她这是变相说自己是草芥人命!咬牙切的”齿道:“国公夫人说笑,武安君战功显赫,我又如何能与他媲美。” “丞相爷所言极是,武安君为先帝立下汗马功劳,更是开国将军,杀的可都是敌人,又岂是寻常人可能相比?” 这番话无疑是让安氏耿下不来台。 安氏耿听闻,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可碍于她的身份,只得和颜悦色的赔笑:“武安君神将下凡,我等凡夫俗子如何能比。” 曾氏淡淡的扫了一眼安氏耿,目光落在惊恐的安锦颜身上。 “父亲,女儿还以为您能明辨是非,为女儿做主,不曾想,您竟要打杀与我!女儿可真是心寒啊!”安锦颜视死如归的模样,倒真让人心疼不已。 原本就带伤的脸,被安在筠掴了之后,红肿不已,眼下,泪水与血水交融,倒真是…触目惊心。 “你…你的脸怎么回事!”曾氏讶异。 安氏耿急忙打圆场:“小女生性顽劣,前些日子上后山玩耍,摔破了。” 安锦颜岂能尽如人意? 继续发挥自己柔弱易伤害的可怜优势。 “父亲,难道您忘了么?前些日子是二小姐……”顿了顿,慌张的眼神匆匆瞥了安氏耿一眼,声音支吾:“方才…方才被…五妹妹打破了愈合的伤口。”安锦颜泪眼婆娑的模样。 “住口!你这孽障!休要在胡言乱语!”安氏耿见安锦颜如此不识抬举,顿时暴怒。 “丞相爷,这女娃到底犯了什么罪,竟让你如此盛怒?”曾氏的眼神太过锐利,看的安氏耿一阵心虚。 “我这女儿自幼脑子不好,时常疯言疯语。”安氏耿气闷不已,狠狠瞪了一眼安锦颜。 眼下曾氏在这里,他偏又不能耐她何。 “可老太君前些日子还夸我诗词歌赋与大小姐不分高下……”安锦颜弱弱的开口。 老太君是安氏耿亲娘,也是她奶奶,这个府里除了三哥,最疼她的人。 安氏耿面部抽搐,他真想掐死这个贱蹄子! 曾氏闻言,面色顿时变得难看,声音冷冷道:“丞相爷可真是一位大义灭亲的好官啊!只是你既能对这生女都这般,如若到了外面,岂非没了界限!” 没想到一国丞相竟是这般无耻! 安氏耿闻言,慌忙解释:“国公夫人,您不要听信一个丫头片子的胡言乱语,容我慢慢……”解释。 曾氏压根不想听他多说一句话:“丞相爷,家务事可莫要到处传,别叫人笑话了去。” 安氏耿纵然有千言万语,此刻也得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曾氏又吩咐身边丫鬟水碧:“将我新得的养颜丹拿来。” 安锦颜这才抬头看了看曾氏。 曾氏虽为一介女流,年轻时却驰骋沙场,是个铁铮铮的女将军,也是个传奇人物。 虽说她已隐退多年,可朝中重要事务都得经她之手。 前世她不知内情,助了安氏耿一臂之力,事后却被…… 曾氏走到安锦颜面前,却见她瑟缩的直发抖,似是遇到惊恐之事。 曾氏的面子当下拉了下来。 想不到这丞相府竟是这么不堪!如若不是被长期欺凌,又怎会这般恐惧! “丞相爷,我看先前之事,还是缓缓吧!待你处理好家务事再来寻我!”曾氏气势凌厉,眼神锋锐。 待水碧取来养颜丹,曾氏替她擦拭伤口,柔声道:“孩子,你受罪了!” 安锦颜眼眶湿润,没想到说这话的人竟是与她毫无瓜葛之人。 “你个小贱蹄子,今日看我不打的你皮开肉裂!”吴嬷嬷一醒来就抡起拳头朝安锦颜挥来。 “丞相爷,好一个欺主的狗奴才!”曾氏气势凌厉,这话明面上是在骂吴嬷嬷,却是连安氏耿也骂了。 安氏耿气恼不已,当下一脚踹向吴嬷嬷。 那厮被踹倒撞在墙下,一口鲜血吐出来,伴随几颗银牙。 “来人啊,把这个欺主犯上的狗奴才给拉下去杖毙!其家人一同发卖!”安氏耿心中憋着一口气,狠狠剐了一眼安锦颜。 曾氏离去之时,冷着脸对安氏耿说了句:“丞相爷,我想你与我商议之事也该就此作罢,如若你不能处理好内宅之事,便莫要寻高处走!” 安氏耿半响没反应过来,直到侍从上来禀报,吴嬷嬷已死,方才浑浑噩噩回过神。 “安锦颜!你好!真的好!”安氏耿咬牙切齿地怒瞪安锦颜,近乎歇斯底里地咆哮。 “丞相爷缪赞,那也是您的种!”安锦颜一改方才的胆怯懦弱,挑眉笑看安氏耿那张愤怒扭曲的脸。 这只是个开始! 以后还有你受的! 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 “安锦颜,你最好保证永远都有人为你出头,否则!休怪我不念父女之情!”安氏耿狂笑一声,甩袖离去。 当年怎么就没淹死她! “小姐,你没事吧!” 雨儿慌忙跑进来,见满屋子狼藉,当下湿红了眼眶。 一番询问,雨儿已是吓得心惊肉跳。 另一边碧水园。 安怀柔食指弯曲,轻叩桌面。 “此言当真?” “都是奴婢亲眼所见,那吴嬷嬷都被打死了!五小姐的胳膊怕是要残了!”丫鬟绿箩都觉得不可思议。 安怀柔把玩手中蔻丹,挑眉轻“哦”一声:“不成想我那一刀竟给她刮清醒了!” “小姐,她不过是做垂死挣扎!”绿箩阴狠的啐了一口唾沫。 “但愿是吧,若真如此,不是换了个人,便是脑子开窍。”安怀柔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