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墨先生这番话,看来是要和苍桓合作了,唉,若是世上人人都能有这觉悟,这世界也就真永世太平了。
苍桓拉着我再度朝墨先生一拜,诚声说道:“先生若能抛弃门户之见,与我开诚布公,共商大业,实乃众生之幸!”
墨先生扶住苍桓,笑道:“先生言重了,为了众生,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
唉,这两货一口一个先生,我都快要被绕晕了,还是习惯别人称呼我家苍桓作殿下,这先生什么的,听上去文邹邹的,叫我觉着别扭。
不过好在墨先生也不是虚头巴脑的人,很快就和苍桓说完了,两人着手开始为心武经的完善做准备。
“若要谱写心武经,需得对应苍先生的极武经才是。极武经划分人之十重,心武经也应该对应有十层。”
墨先生和苍桓抵膝而坐,我在一旁撑着下巴听他们说话,心想自己应该不至于无聊到昏睡过去,不然这剧情可就要卡死了。
“墨先生说得不错,只是不知先生准备用什么标准来划分心武经的十重境界?”
苍桓坐得端端正正,一副虚心求教的乖巧模样,若是那墨先生是个女子,怕是早就想入非非,无心什么大业不大业了。
不过,幸好墨先生不是女子,而且也没有龙.阳之好,所以面对苍桓那一双杀伤力十足的无辜大眼睛,心境是半分波动都没有,只听他朗声答道:“我以破除信仰入道,自觉每次信仰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而挣脱信仰之后却又觉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所以可见,每一次信仰与挣脱,实际都是认清心灵的一次进展,如若苍先生没有异议,我们不如以信仰和挣脱的次数来划分心灵境界?”
墨先生此话一出,苍桓面有难色,疑惑道:“先生的方法莫非是要让众生也以破除信仰的方式入道不成?”
墨先生摇头失笑,“适才我已经说过了,要与先生共同谱写心武经,意欲将心灵修炼之法普适化。既然如此,自然不能拘泥于我的入道方式。毕竟破除信仰之事实在太过凶险,不适合用以推广。”
苍桓微微颔首,又问道:“若按照先生的标准,大胤古朝和乱神崖数十万载岁月,也才研究出来了心灵境界八重……”
苍桓的话还没说完,墨先生就明白了苍桓的真正意图,当即说道:“先生多虑了,我自从第八次挣脱信仰之后,便隐隐察觉到了心灵境界的后两重。若是没有把握,我也不会贸然沟通耄耋神,急着要与先生会面详谈。”
敢情我家殿下说这么多,是在试探这位墨先生啊,在心灵修炼这件事上,我家殿下也是个十足十的门外汉,既然他对这个领域不熟悉,多些谨慎也是应当。
只不过,这样会不会让墨先生觉得我家殿下小家子气?
“先生思虑周祥,倒是苍桓孟浪了!”
我家殿下倒也不含糊,试探出了结果,立马起身谢罪,我跟着他一并站了起来,唉,没办法,所谓夫唱妇随,我怎么着也不能在墨先生面前落了我家殿下的面子啊!
墨先生不以为意,拒了苍桓礼节,反倒颇为郑重地说道:“兹事体大,关乎众生,先生谨慎一些自然也是应当的。”
苍桓和墨先生分了宾主再度坐下,墨先生便继续说道:“若是先生一来我这儿,便高谈阔论,那才会让我轻看先生,觉得先生处事轻浮,难成大事!”
得得得,又是一番商业互吹,这样的话我就装作没听见好了,等到苍桓和墨先生谈起正事,我才聚精会神,仔仔细细地听着。
“我虽然已经到达了心灵境界第八重,也堪堪触碰到了最后两重心灵境界,但对那等境界却始终犹如水中看月,镜里观花,难以一举探清对心灵境界的终极秘密。”
墨先生一边说话,一边将一道光芒打入苍桓体内,苍桓会意,召出心武经的残缺文章吸收那一团光芒。
那应该就是墨先生关于心灵修炼之法的心得,用来填充心武经是再好不过。
“那墨先生的意思是,想要短期之内进行第九次信仰?”
因果之花和清灵之花同时浮现在苍桓头顶,宇宙之脑和极武经也跟着闪烁起来,那太古元木也在一片片天宇云雾之中浮沉,就好像这些宝贝都在帮助苍桓消化墨先生的道果。
没错,墨先生有关心灵境界修行的心得精粹,称之为其道果,可以说是再贴切不过。
看到苍桓吸收领悟心灵境界修行之道果并不费力,墨先生眼神之中掠过几分赞赏之意,叹道:“先生不愧是众生念力加持之人,我乱神崖祖祖辈辈数十万载凝聚的道果,在旁人看来乃是金刚弗能胜,怎知到了先生这里,却是如雪遇暖阳,轻易便消解了。”
面对墨先生的夸奖,苍桓没有什么反应,我却忍不住开启了炫夫模式,对着墨先生笑道:“墨先生有所不知,苍桓对这心灵境界修行之法也是琢磨多时了,他在此道上苦思许久,心中早有盘算和思量,而今得了先生的道果,那便有如醍醐灌顶,一通百通,自然不会太显生疏。”
你无药可救了莒蔹,之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