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无暇棋!”
他的喟叹之音方才落下,对面的六巫道人张嘴便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朝着即墨投射来了一个怨毒的眼神。
我有些小怕怕地回瞪了六巫道人一眼,然后扯着即墨的衣袖问道:“六巫老头儿怎么吐血了?”
“他与我下棋,是将自身的心力和元气投注在棋子之上,他之所以没能够第一时间逃离此处,便是因为这盘棋牵扯了他太多的心力和元气,再加上我在一旁干扰,倘若他执意要弃棋而去,必定会元气大伤。”
即墨说到此处,眼睛里染上了几分得意的神色,“只是他不知道,我这冷暖无暇棋有一个特殊之处,那就是可以让执棋者随意地退出棋局,不必受到棋局大势的辖制与掣肘。当然,我单方面地撤回棋子,也算是强行打破了棋局,只不过这份反噬之力只会作用在六巫道人身上罢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了看即墨,失声道:“这么说来,有这冷暖无暇棋在手,六巫道人和你下棋就是纯粹在找虐?”
即墨不无得意地点了点头,道:“可怜他自以为元气深厚,想要通过‘棋战’的方式解决我,殊不知当他提出要下棋之时,我内心是狂喜的。为了不让他产生怀疑,就连你问我为什么要答应他的时候,我都没有做声,就是怕这多疑的老家伙觑出什么端倪。”
我竖了一根大拇指,然后看向了苍桓那边,指着那猩红色的风暴,朝着即墨问道:“先不管六巫道人了,那诡异的风暴到底是什么啊?苍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即墨看向那猩红色风暴,脸色凝重,声音低沉地说道:“那是罪孽邪风,是和阎浮堤劫水齐名的一种劫难具象,极为难缠与诡秘。不过以苍兄的本事和谋算,这罪孽邪风应该奈何不了他才是。”
我有些着急地揪住了即墨衣袖,他揉了揉我的脑袋,示意我仔细感受身遭的元气,我凝神细探,惊觉那些因为“失控”而外泄的元气,此时竟然在虚空之中以一种玄妙的方式流动了起来!
“感知到了吧?这些元气乃是苍兄故意外泄出来的,为的就是应对现在这种场面,所以你就不要瞎担心了!”
即墨的话让我翻了一个白眼,虽然这些元气是苍桓故意泄露出来的,而且这肯定也是苍桓为了对付大殿下嬴赟而准备的一种手段,但是苍桓难道能够未卜先知,预料到大殿下嬴赟会丧心病狂地攻击造化大劫吗?
我估计苍桓应该是没有想到这一点的,所以他之前所做的这些布置,仅仅只是针对平常情况而已,至于现如今这种完全失控的场面……
我闭上了眼睛,不敢继续想下去。
即墨见我神态,便知我心中担忧,他不由得轻笑一声,道:“阿蔹啊阿蔹,你这可是关心则乱了,倘若如今的情景已经脱离了苍兄掌控,你认为这些外泄的元气还能够保持如此玄妙的运行方式吗?”
我欣喜地睁开双眼,只听即墨继续说道:“放心吧,现在的情况固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是苍兄乃是多智近妖的存在,这样的情况难不住他的!”
多智近妖?
听到即墨对苍桓的高度评价,我心中高兴骄傲之余,不禁有些纳闷儿,我家殿下有这么心机小哥吗?怎么感觉他和我相处的时候,给我的感觉乃是春风拂面、波澜不惊呢?没感觉他算计有多深刻啊!
不!我低估苍桓了,光看他撩我的那些套路,我就该知道他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人畜无害,我家殿下绝对是一个深情腹黑男啊!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青灰色祭坛之上陡然爆发出一股刺目的光芒,一下就撕裂了罪孽邪风的包裹,冲向了天宇。
“那是――”
即墨先我一步看向了那里,只见得一株巨大的古木虚影出现在青灰色祭坛上空,那古木光秃秃的,没有枝叶,看上去半点生机也无,但就是这样的一株枯木,竟然瞬间将场内的阎浮堤劫水给吸了个干干净净,还将猩红色的罪孽邪风给撕裂了开来!
与此同时,虚空之中的元气沸腾起来,一个个玄奥的元气符篆在虚空之中腾挪跳跃,演绎出来了一道道奇异的元气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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