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莒家先祖号称八荒战神,乃是当年镇守荒天关的第一猛将,他的修行秘典《战神纪》是他以毕生心力推演而成。
我莒家虽然没有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说什么秘典传男不传女,传媳不传婿,但是即便如此,我莒蔹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家传秘典。
没办法,谁叫我菜呢!我的体质实在是太不适合修炼了,所以就连最基本的功法都只能堪堪修炼,至于这《战神纪》,呵呵哒,我现在光是看着都觉得头晕目眩、无法理解,真要让我指望依靠这《战神纪》来修炼,呵呵,估计我现在早已经尘归尘、土归土,化作一抔黄土了。
不过,我哥哥为什么要把《战神纪》刻在这根银簪上?还有,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这银簪不只是一件护身宝贝?
要知道,这银簪上头既然刻上了战神宝典,那么它就堪称是我莒家的传家宝了,我哥哥没理由不让我对它珍之重之啊!
等等!不对劲,这《战神纪》于我左右没有任何用处,我哥哥这样费尽心思把它留给我干什么?
我莒蔹即便再神经大条,此时此刻也不由得怀疑我哥哥做这件事的目的。我怎么感觉,他、他有种托孤的意味?
他偷偷把《战神纪》以这样的方式传给我,难道是担心自己会突然遭遇不测,甚至会来不及将《战神纪》传留给后人?
“莒姐姐,冤孽红鲤的事已经解决了吗?”
我心头正在为我哥哥这奇怪的举动而感到不安,不料长宁却走上前来,问起了冤孽红鲤之事。
长宁眼盲,虽然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冤孽红鲤被收服,但因为看不见的原因,她还是习惯性地问上了一句。
一旁的长安已经目瞪口呆呆立多时了,我估计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刚才那么大的动静是我用来束发的银簪给闹出来的。
“师、师妹!解决了!非但解决了,这冤孽红鲤身上的冤孽之气还被祛除了个干干净净!”
长安连忙飞速地把他看到的“神迹”说给了长宁听,长宁听完却并没有多么激动,反而是恭恭敬敬对我行了一礼,道:“此番多谢莒姐姐出手相助了,只是不知姐姐可否替我们师兄妹取回那月灵矿母?”
我点了点头,看向那条被净化之后化形成了一个中年妇人的红鲤妖。
红鲤妖对我善意地笑了笑,道:“多亏了姑娘与佛师有缘,这才救我脱离了冤孽之气的控制,渡我出了那无边杀戮之海。姑娘于我有恩,而且这月灵矿母本就是我从这位姑娘手头夺来的,此时此刻妾身自然应该物归原主。”
红鲤妖说着说着,张嘴将月灵矿母吐了出来,长安一见月灵矿母,立马就捏了个诀,将那月灵矿母收了回去,细细检查一番后,才将其递给长宁,嘱咐道:“师妹切记要守好这月灵矿母,切不可再将它丢失了。”
长宁点了点头,长安复又看向我,朝我作揖道:“小生有眼不识泰山,此番多谢姑娘出手相助了!”
小生……哦,萌萌哒的小公子,你真是太可爱了!
“没事没事,出门在外靠朋友,彼此之间本来就应该互相帮助。”
强行忍住去捏长安脸蛋儿的冲动,我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需要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
应付了长安和长宁,我转头对着红鲤妖说道:“你既然已经得了西荒菩提寺高僧大德的度化,就应该要学会持善心、行善事,等到南荒水患之事一了,就前往菩提寺潜心修行吧!”
红鲤妖对我千恩万谢一番,然后站在原地不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见她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头正纳闷儿,于是出口问道:“你还有别的事儿吗?”
红鲤妖看了长宁一眼,然后说道:“小妖斗胆请问,这两位道长可是意欲前往三江渡口去抢夺三色五爪蛟大人守护着的十六品净火灵葩?”
十六品净火灵葩?这东西我刚才确实听长宁和长安提到过,貌似说还是为了给他们师父续命所用,此时这红鲤妖提起,难道是有重要情报想要提供?
长宁点了点头,出言问道:“你可是对那三色五爪蛟有所了解?”
红鲤妖愣了愣,随即说道:“姑娘真是聪慧,你们所要的十六品净火灵葩那可是三色五爪蛟大人的命根子,它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将其夺走的!两位若真是为了那灵葩而来,恐怕还是趁早打道回府的好!”
长安听了这话,浓眉顿时蹙起,说道:“那十六品净火灵葩本是天生地养的奇物,又不是它三色五爪蛟的私人宝贝。它不过也就是仗着自己实力高强,这才妄图将其占为己有罢了。只要这灵物无主,那么人人都可以凭本事而得之!今时今日我们师父需要这灵葩续命,纵使拼了这条性命,我们师兄妹二人也要夺得这灵葩!”
唉,还真是一副热血少年的做派,天材地宝哪一个哪一株是规定了有主人的?全部不都是谁强大谁就可以占为己有吗?那三色五爪蛟听名字就是一方妖主,凭它的实力,长安和长宁果真能得到那十六品净火灵葩么?
红鲤妖摇了摇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