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莒蔹!你以为战神就很厉害吗?他也不过是受了太祖的恩泽罢了,倘若太祖像培养他一样培养我,战神在我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我想,战神先祖对尹婵儿而言真可谓是心魔了,她所有的骄傲与雍容,在我先祖面前都那样不堪一击。
我停住脚步,回过头,淡淡地问了一句,“所以你认为,你的成就之所以不如我先祖,都是因为太祖偏心之过?”
她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我。
可是这样就完了吗?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莒蔹从来不是忍气吞声之辈,你尹婵儿与我莒家有着这样的深仇大恨,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那你有没有想过,太祖为什么会偏心呢?是你尹婵儿血统低贱?是你尹婵儿天资驽钝?还是说,你尹婵儿心术不正,根本就没有继承太祖衣钵的胸怀与气度!”
打人不打脸,诛人却要诛心,既然尹婵儿将她最在乎的东西显露在了我面前,那就休怪我戳她的痛处了。
果然,听到我的话,尹婵儿一下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我,那双眼睛颇有些择人而噬的凶悍。
“我先祖从来不以貌取人,亦不会按照家世血统去评论一个人,这一点,从他成就战神尊位之后,还坚持糟糠之妻不下堂就可以看得出来。而你,你之所以为我先祖所不喜,甚至为太祖所抛弃,全都是因为你心胸狭隘,暴虐贪婪!”
我走到尹婵儿身前,抬起她的下巴,玩味地笑道:“你不妨好好想想,我先祖何曾将你放在眼睛里过?你的痛恨,或许从始至终都是你自作多情之故!”
甩开她的下颚,轻轻地拍了拍手,我今天这些话和这一系列的举动,真是极尽轻蔑之能事了。
至于她的下场么,我当然要先将她交给苍桓,最少也要让她在审讯之中吐点有用的东西出来之后,再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阿晋,既然已经抓住了她,我们还是快快回到节点那里吧,免得被那南荒真君趁虚而入。”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向阿晋说道,漠荒真君印这一下算是保住了,可那南荒真君却像一条毒蛇一样隐藏在暗处,随时都可能出来咬人一口。
“哈哈哈,来不及了!你们输定了,大人以周天仪推算出来的计策哪里会被你们破坏?从今往后,这八荒**就要易主了!”
尹婵儿挑衅地看着我,现在她的眼神已经含有一种深切的痛恨了,看来我刚才说过的话是真的刺激到了她。
只是,看她现在的模样,听她刚才的语气,她还是不死心呢,或许,她之所以协助幕后黑手搅乱八荒**,就是希望能借助幕后黑手的力量彻底给自己洗白?
“闭嘴!八荒**往后易不易主与你都无甚相关了,就算哪天幕后黑手成功统御了八荒**,论功行赏也轮不到你尹婵儿了!”
我瞪了尹婵儿一眼,心里却愈发焦灼,从她的话里,我听出了两层意思。
首先,无论是南荒真君或者是她自己,都只是在给某一个大人物卖命,这也就证明,幕后黑手是真的存在的,而且他的危险性绝对比尹婵儿和南荒真君要高出不少。
其次,冶炼吞金兽这件事还没完,除了南荒真君和尹婵儿,幕后黑手还有另外的安排。
在我和尹婵儿“清算”之时,阿晋并那样做声,等到我稍稍出了一口恶气,这时候已经平静下来,他才开口说道:“阿蔹,尹婵儿业已伏法,她的罪孽深重,往后的结局绝不会太好,你无需再与她呕气,现如今,我们还是先办正事吧。”
我点了点头,阿晋便对着尹婵儿的额头敲了一下,这一下敲得不轻不重,尹婵儿自己倒没有受伤,反倒是禁地之中其他的黑衣人应声倒地,居然哗啦啦地变成了一只只银蝉遗蜕!
天啊!难怪阿晋说这一群黑衣人出手破解禁制的动作整齐得就像一个人,原来这些黑衣人都是尹婵儿自己的遗蜕!
我在太祖域和小鬼闲聊之时,听他说过尹婵儿长生法的原理。
尹婵儿本体是一只银蝉,她偷听太祖讲道之后自行悟出来了一部分的长生之道,每过两百年就会进行一次“脱壳”,每次脱壳之后就相当于重生了一次,这样接连不断地重生下去,她也就相当于长生了。
小鬼觉得这种长生法是半吊子,所以言语之中对她多有不屑,也就没有详细给我讲过她那些遗蜕的作用,现在看来,她每次脱壳之后遗留下来的遗蜕并非就是一个空壳儿,反而可以当做化身来使用!
妈耶,让我算算,每两百年脱壳一次,那若是以尹婵儿的岁数来算的话,她岂不是可以用她的遗蜕组织起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
解决好尹婵儿之后,阿晋向沙丘巨人一族的诸位老祖行了一礼,朗声说道:“诸位长者,如今这作孽的长生银蝉已经伏法,但漠荒之事尚未解决,因着事情紧急,小子还要即刻赶往漠荒中央结界处守护节点,无法与诸位细说情况,还望诸位见谅!”
语罢,沙丘巨人一族的大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作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阿晋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