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的肩膀,看了看天外,低声叹了口气。 “让我再等会儿吧。” 净禹的眼睛微微眨了眨,语气带上了一抹焦灼。 八师兄摇摇头,劝道:“若能成功降伏血脉之力,你还有大把的时间去找嬴泽,何必要在此刻纠结呢?” 净禹回头看了八师兄一眼,皱起眉问道:“八师兄,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内幕?” 八师兄嘟嘟嘴,指了指明镜台,说道:“进去吧,这时候你即便知道了什么,也什么都做不了。” 净禹心头升起一阵不安,但还是对嬴泽有信心,他相信,只要自己能强大起来,只要自己能控制住自己的血脉之力,那么谁都不可能阻止他和嬴泽在一起。 净禹定了定神,走向明镜台,在进入之前,又转头看了天空一眼,到底没等到他想看见的那个人。 轻轻叹息一声,白衣少年只能孤零零地步入明镜台之中,顷刻间便失去了身影。 “后来呢?” 积蓄已久的大雨终于倾盆扣下,哗啦啦的声响闹得我心烦意乱。 以我多年看话本子的经验,这一对多半要被棒打鸳鸯,呜呜呜,我的腐女心啊,苍天啊,大地啊,饶过他们吧! 对面的小鬼看了看浩大的雨幕,暗啐一声:“这个鬼天气!” 随后,他裹了裹衣服,对我说道:“天帝自然无法忍受自己的儿子有断袖之癖,于是把嬴泽幽闭了起来,要他好好反省反省这段恋情。” “又是一个典型的封建家长!多一个儿子不好吗?干嘛要干涉他们啊!” 我想起这样的父母就心头不满,不由得暗暗吐槽。 “那净禹从明镜台之中出来以后呢?” “唉,他出来的时候,我已经遭了尹婵儿的迫害,变成了现在这个小萌娃的状态,是三师兄去接他出来的。” 小鬼用手撑住下巴,转了转眼珠子又说道:“那时候嬴泽已经解了幽闭多时了,却没有来过太祖山,也不曾遣人来问净禹的状况。倒是净禹出来之后,听到三师兄所说,急匆匆去找过嬴泽一次。” “嬴泽怎么说?” “净禹连他的面都没见着,嬴泽只是让人传了句话,说什么当初和净禹相恋是年少无知,在被幽闭的日子里,他业已审视了自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希望日后,能和净禹相忘于八荒六合。” 小鬼说到此间,皱了皱眉,有些烦躁地站起身来,口中幽幽说道:“净禹在明镜台修习多年,心性果真不是原来可比,听了这话居然也只是笑笑。” “笑笑?不可能吧?净禹肯定放不下嬴泽!” 闻言,我瞪大了眼睛,开什么玩笑,先前不还爱得死去活来,怎么可能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就悉数放下? “你懂什么,净禹在明镜台之中蹉跎百年,百年岁月,哪里有什么东西经得住这么长久的打磨?年少时期的爱恋,到头来不过是回忆罢了。” “怎么可能!他们不是一起出生入死,不是一起修道习法,不是一起相拥于月下么?怎么就这样……” 不待我说完,小鬼就打断了我,“曾经是爱情最笃定的信徒,到最后却亲口否认了风月情浓。”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我退后两步,低声呢喃,道:“曾经是爱情最笃定的信徒,到最后却亲口否认了风月情浓。” 这么一句话,如同一道道魔咒萦绕在我耳旁,我不禁有些失神,是在为他们感慨?亦或者,是在为自己喟叹? “他们、他们不是还有桐木琴吗?不是还有九韶剑和灵陌刃吗?怎么、怎么就这样……” “你以为你是在看戏文啊?有谁规定了那些东西是伏笔么?一定要弦断剑毁,才算得劳燕分飞、泪散人离?” 小鬼负手而立,看着我伤情的模样,冷不防丢出这么一句话。 我也明白,这是生活,不是话本子,没有那么多痴男怨女,没有那么多儿女情长,只是,只是这分情义就如此断去,如何不让我无法释怀? 看我默不作声,小鬼也不再多言,只是蹲下来,捡了块石头在地上划拉了一些奇怪的纹路。 我莒蔹到底不是个顾影自怜的小女儿,平定了一下心神,就凑上前去,好奇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