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嫣儿才不信呢!要是九皇子又留你过夜呢!” 嫣儿别过头,打定主意不再理会净禹。 净禹悻悻地笑了笑,拍了拍嫣儿的脑袋,柔声说道:“今晚哥哥肯定会回来陪嫣儿,好吗?” “先回来再说吧!” 花了一会儿安抚嫣儿,净禹策马来到了西山。 这西山其实是皇室圈禁的一块儿地,其内放养着一些兽类,以供王公贵族打猎之用。 大黎以武立国,民风彪悍,成年的贵族子弟一般都通晓骑射之术,尤其是皇室子弟,更是打小就注重培养这方面的能力,一年上头,除了大操大办的秋猎之外,平日里也多有个体狩猎的行为。 净禹来时,嬴泽一袭月白色长衫立于马背,那般英姿有如悬崖之上迎风斗霜的一株青莲,傲世而独立。 就这样一张脸啊,从小看到大,还好似一辈子都看不够。 “出来打猎为何穿得如此随意?也不怕受伤么?好歹也换上戎装啊!” 净禹策马上前,嗔怪道。 “这不是唤你来了么?你在我身旁,必然不会让我有损不是?” 嬴泽那双眼睛,只有在对着净禹之时才有一种直达人心的笑意,好像冬日的晨曦,清冷而又珍奇。 净禹摇了摇头,从小厮手上接过裂石弓,搭上一箭,对着远处奔走的獐子射去。 “咻――” 那头獐子一下就被射中,登时没了气息。 “好!你的箭术似乎又有所进益!” 嬴泽击掌称赞,微微颔首,示意身边的侍从去捡回猎物。 “既是出来狩猎,何必让人跟着?这样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 净禹看了嬴泽身边的侍从一眼,莫名觉得他们有些碍事儿。 嬴泽笑着点点头,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不必跟着了。” 他们相视一眼,一同策马往西山深处奔驰而去。 “禹!你看,那边的风景甚好,我们去看看如何?” 嬴泽和净禹在空荡荡的山间策马,微风拂过,两人衣衫猎猎,浑然不似人间该有的潋滟。 “泽,我的马儿终究不如你的皇室宝驹,不如你我共一匹马可好?” 说罢,净禹也不管嬴泽做何回应,一下便飞身到嬴泽的马背上,从后面一把拥住了这位身份尊贵的九皇子。 嬴泽耳垂微红,却也没做出什么反抗动作。 净禹的父亲,也就是当朝的丞相,曾经是嬴泽的太傅,净禹打小就同嬴泽一块儿学习,因着嬴泽是皇子,所以但凡嬴泽犯错,受罚的总是净禹,有一次嬴泽觉得颇为内疚,所以主动提出替净禹上药,打那以后,两人关系就密切起来,经年相伴,两人或许已情愫暗生。 这春光正好,万物生长,所谓“斧斤以时入山林”,两人哪里是想着要狩猎,分明是寻个由头踏青赏春。 “禹,父皇说要把国舅家的那个丫头指婚给你。” 嬴泽依偎在净禹胸头,冷不防丢出这样一句话。 “嗯?”净禹感到不可思议,一脸无辜地看向怀中人。 “听说国舅的女儿出落得清丽无匹,一举一动都端然生华,你可真是有福气。” 听得嬴泽略带酸意的话,净禹哪里还敢不用心应对。 “喂,你别多想啊,我绝对不会娶那个人的!” “君王赐,不敢辞,你如何能够抗拒啊?” “我,那个,那个国舅爷不是野心勃勃么?他肯定不愿意把女儿嫁与我的。” “是啊,国舅势大,已经有不少重臣指责他心怀不臣了。” 听到净禹的话,嬴泽的俊脸上泛起一抹忧色。 “别想这么多,国舅难道还敢造反不成?” 看到嬴泽蹙眉,净禹不免出言安慰。 “可是,可是今日一早,国舅居然调遣了不少兵马进京,都没有禀告父皇。” 黎皇病重,朝政由皇后把持多年,国舅此时调动兵马,甚至直接让其进入京都,这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