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时方法来。”
“这个不行,不准确,也不方便,太麻烦了。”
徐光启躬身道:“臣领旨!”
事实上划分时间这方面,徐光启自己也不擅长,他这个就是照搬的日晷,现在有了皇上的圣旨,这就好办了。在大明,要说谁擅长这个,钦天监无疑是其中的翘楚。
徐光启走了,大座钟也被抬走了,虽然朱翊钧挺想把它留下,可是这玩意明显不是成品。
留下这个,让徐光启和钦天监在做一个,朱翊钧觉得这纯属于浪费。朱翊钧觉得还是等到量产在说,让钦天监编一个新的计时方式,也能把座钟传出去。
这件事情朱翊钧也就不在去想了,不过看到徐光启,他就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张鲸,那个李贽现在去哪里了?”朱翊钧看着张鲸,开口问道。
自从自己把李贽弄进京,一直都是放养的状态,看到徐光启才想起他。自己还想让他给自己弄出一个思想纲领出来,这段日子倒是把他给忘了。
“回皇爷,李贽就在大兴县!”张鲸连忙躬身道。
“自从去了公务员学堂之后,李贽就和那些公务员一起学习,前些日子公务员去大兴县之后,李贽也跟着去了。听说这两天跟着公务员下乡了,据说是去体察民情了。”
听了张鲸的话,朱翊钧就笑了,不错,很不错。
京城这边,朱翊钧心情大好,在回京的路上,戚继光的心情也大好。
西北战事已定,他已经带着京营班师回朝了,这么多的军队不能一直放在西北,不说其他的问题,光是粮草就是一个问题。那边也没什么战事,朝廷早就催着戚继光回京了。
同行的自然还有三娘子的朝见队伍,大军朝着京城开拔。
虽然朝廷的赏赐还没下来,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的赏赐必然很丰厚,整支军队的气氛很不错。
内阁值班房。
申时行放下手中的资料揉了揉脑袋,然后开口说道:“几位,你们整理的差不多了吧?”
“阁老,皇上这个时候要河套的资料,怕是要复河套吧?”余有丁将一份资料放下,然后开口对申时行道。
提起复套,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个是一件麻烦事,说起复套就不得不提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夏言。说到夏言,那就不能不提严嵩,当年复套闹出了多大的动静啊!
“阁老,这河套不能复啊!”潘晟也开口说道。
“陛下对西北一战,万历十年积存消耗一空,如果在收复河套,兵马粮饷,驻军屯垦,这都是要花钱的。朝廷现在的财政根本负担不起,现在瓦剌已经不能为患,河套之患也就不复存在了。”
虽然潘晟这么说,可是大家都知道,想要劝说皇上放弃复套,怕是困难啊!
皇上虽然年少,但是经常自比汉武,这个朝堂上下都知道,这刚打完瓦剌,顺势收复河套自然是可为的。汉武帝打河套,那是为人所称颂的,皇上想效仿那也是正常的。
可是朝廷没钱,打不起,真的非要出兵,那就是穷兵黩武了。
申时行叹了一口气,自己和皇上的关系刚刚缓和了一些,难道这一次又要站到对立面?复套说的好,可是真的打起来,怕是撑不住啊!
“诸位,这是我刚刚翻查的资料,成化年间,毛乌素沙地已蔓延到了榆林,河套地区的沙漠化不再适宜于农耕。万历二年延绥中路边墙外,出现平墙大沙。”
“朝廷为了除沙,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西北这两年天时不佳,干旱少雨,瓦剌一战,已经让西北的情况变得更糟了。如果出兵复套,那情况就会更差。”说道这里,申时行叹了一口气:“不能复套啊!”
三个人都这样表态,可是最后一个内阁大学士陈炌却没说话。
不过三个人早就习惯了,别说现在不说话,哪怕是陈炌赞成皇上的想法复套,三个人都不认为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陈炌还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向皇上表忠心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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