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婴再三说明工作忙的话不用特意接机, 周明再三拒绝她。导致的结果是,聂清婴中午时人已经到了机场, 周明又打电话过来说他还在路上, 让她多等半小时。
周明怕饿坏了自己的心肝宝贝儿:“你要不先去吃点东西?别等我了。”
聂清婴:“你还没吃午饭么?我等你一起吧。”
周明心里浮起丝丝缕缕的感动,如蜜糖一般甜。曾几何时,从不关注他好不好的聂清婴, 会在意他有没有吃饭了。比起刚结婚时聂清婴的冷若冰霜, 现在这是多大的进步。周三少温柔道:“那,那你等我过去一起吃午饭。不过婴婴你还是先垫垫肚子, 去买包零食, 别饿坏了。”
聂清婴:“不用。”
她以前练舞的时候经常错过饭点, 错过了就不吃了。长年累月的训练,她早就习惯少吃一顿两顿的了。
但是周明不允许她这么随意, 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司机开着车, 周明在后座和他老婆殷殷嘱咐,最后说:“……你现在的身体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要为两个人的生命负责。饿着自己没事, 饿坏别人怎么办?”
聂清婴:“……?”
她非常茫然地问老公:“我怀孕了?我失忆了?我怎么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体不是我一个人的?”
周明刚才还严肃无比,这会儿就笑道:“你的身体不是你一个人的,还是我的心肝儿啊。饿坏了你,疼在我心啊。”
聂清婴:“……”
周少又在皮了。
虽然知道他又在忍不住浪,可那甜言蜜语听在耳中,仍然让人心里发软, 酥酥麻麻的。和老公挂了电话后, 聂清婴面颊微红, 唇角也保持着向上翘的弧度。她目中轻柔,非常眷恋地翻出自己和周明的聊天记录看了半天,然后再次忍俊不禁。
聂清婴垂下眼。
被人这么喜欢,是一件开心的事。和戏精生活在一起,每天都与众不同,她越来越喜欢自己的老公了。每个人生阶段有不同的心境,她曾经花费近十年的时间和徐白杨在一起,她不会因为周明就否认曾经的自己。但她有时候又觉得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十年后的今天,她注定和周明成为合法夫妻。
十六七岁时的聂清婴,怎么会想到人生的这种戏剧化呢?
提着行李箱在原地,手机再次震动,是首都的朋友们发过来的消息,问她到了没有。聂清婴站着和朋友们联系了一下,周明又发来消息催促她吃点零食。聂清婴拿周明没办法,总觉得好像有个摄像头跟着自己,他时时刻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聂清婴是一个被动的人,她并不完全排斥周明对她进行安排。老公再三叮嘱她吃东西,聂清婴就去买了包薯条。
行人来来往往,聂清婴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撕开袋子慢条斯理地吃薯条。番茄味的薯条,她一根一根吃得又慢,又优雅。这么漂亮的姑娘在这里很长时间不走,过往旅客悄悄看她,都在判断她是不是大明星。甚至还有疑惑的旅客过来问,要她签名。这种现象司空见惯,聂小姐冷冷淡淡地解释自己就是普通人,肯定不是明星。
后来干脆翻出了帽子和口罩戴上,压住眉眼。
毕竟首都雾霾重,这也算自我保护。
这下子薯条不能吃了,聂清婴惆怅地低着头看自己手里的薯条包发呆。忽然,她肩膀被从后推了一下,坐在自己行李箱上的聂清婴收不住势,行李箱轮子向前滑了一米,她惊讶地定住身子,抓住箱杆。聂清婴捂嘴:“啊——”
幸好习舞带来的对身体超强的控制能力让她随着行李箱滑出后,人还稳稳地继续坐在行李箱上。然后后方又伸来一只手,按住她肩膀固定住了她。
聂清婴心跳仍砰砰,有些生气地仰头,看到她老公站在她身后俯着身对她笑。
聂清婴:“老公,你吓坏我了。”
她戴着口罩说话“嗡嗡嗡”,周三少就笑眯眯地故意说:“扯下口罩啊,说话和小蚊子一样,我怎么知道你在说什么?”
聂清婴拉下口罩,要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站在她身后的周明眉心一压,他伸手捧住她仰起的脸,亲向她的唇。鼻尖碰到她的下巴,下巴挨上她的鼻梁,额头与额头轻轻擦过又分开,直到唇和唇碰上。从后亲吻的高难度动作,让聂清婴一颤,帽子便掉了地,一头如瀑秀发流淌下来。
冰凉的唇与她相吮相啄,聂清婴锁骨一耸,被他轻柔地捧着脸时,她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如此唯美又浪漫的亲吻,看呆了周围过客,连忙拍照。
周明也并没有过分,只亲了一下就放开了聂清婴,他笑着往后退开三步,望着迷瞪的姑娘,抹了下自己嘴角沾上的口红。周明皱起眉头,语气非常沉重地批评聂清婴:“吃什么了?嘴里一股番茄味,败坏我兴致。”
聂清婴脸蓦地通红。
一直清冷高贵的女神有了活力,跳下行李箱,跑向他打一下他的胳膊。女神羞怒:“老公!”
被周明一把抱进了怀里。
周围相机“咔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