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书桌空着,就用了。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不能用你的书房么?”
周明:“不不不,只是以前只看过你跳舞,从来没见过女神埋案读书的样子。太稀奇了!”
聂清婴的脸在灯光下看着格外瓷白,细嫩,她轻声:“你这么说,好像我是文盲,从来不读书一样……你笑什么?你是不是又在发朋友圈?”她伸手挡脸,“你不要偷拍我了!他们都在骂你。”
周明哈哈一笑,他的朋友圈已经发完了,成功收获了朋友们的骂声一片,才收了手机。他走近书房拉开聂清婴的手,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笑眯眯:“他们都是嫉妒你的美貌,别理他们。来让我看看你在读什么书?你们跳舞的真高级,现在还要求读书啊?不会还要考级吧?对了,你们那个闭幕仪式是不是要开始了,你在准备这方面的?”
聂清婴耐心解释:“我们不考级。外行的来跳舞考级,需要那个证书。我们内部的都不考级。考级那个对我们来说,太简单了。”
周明没说话,因为他已经震惊十分地看到了聂清婴正在读的书——《做妻子的智慧》。
周三少:“……”
他不吭气,又去翻了书桌上其他买回来的书。哪怕豪气如周少,他这时都一阵窒息。《男人这种动物》,什么鬼?《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讲的什么啊?《豪门弃妇》……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的书房中有朝一日居然会出现这种书?
聂清婴:“我想做个好妻子。”
周明看她半天,觉得不能打击老婆的积极性,他当即啪啪啪鼓掌:“好!老婆你好好学习,学会了就拿来实践,用到我身上!”
他又这么夸张,聂清婴被弄得笑了,催他出去,自己要专心读书了。
周三少出去转了一圈,有点寂寞。他在高中时过得比较肆意,混乱;但他在国外时养成了特别自律的作息,周明从不把公司的事带到家里完成。他宁可在公司加班,回家后和朋友去夜店干坐着,也不公私不分。所以回到家,周明的目的就是陪老婆玩,逗老婆开心。可他老婆现在要读书,他就没事干了。
没事干的周三少在客厅站了一会儿,去厨房切了一盘水果。他巴巴地把水果搬到书房,要聂清婴解解渴。再然后,周三少随便拿着一本书,在聂清婴身边晃来晃去。一会儿——
“老婆,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吧?你想喝什么?”
“饿不饿?要不我们弄烧烤吧?”
“今天好像有个综艺节目放哎,我们一起看电视吧?”
聂清婴抬头,安静地看着他,眼神意思很明确。
周明默了一下,拿本书去客厅了。一会儿,聂清婴听到来自客厅的电视声,她松了口气,周明终于不来打扰她了。但是聂清婴只沉浸读书不过十五分钟,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叮咚”一声。聂清婴拿起手机,震了一下,因为她居然收到了她那个在客厅看电视的老公的微信:
“你以前和你前任也这样?”
她的前任,就是徐白杨。
聂清婴顿了一下,侧头看眼关上门的灯火明亮处。她想了下,心中充满疑问,还是发消息问:“哪样?”
周明:“不和老公互动,不主动和老公发消息,不跟老公撒娇。不说话,不吭气,不质问。不关心老公一天做了什么,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还爱不爱你。你过你的,他过他的。你觉得他的世界一点意思都没有,根本不想看,还朝他吐口水。”
周明发完消息后,就关了机,黑着脸继续看自己的电视。他不忍心对聂清婴发火,他平时也很欣赏她那种自我悠然的气质,但是……他是娶老婆,还是在做鳏夫啊?
周少环视自己这孤零零的客厅,不觉回忆自己结婚前的家是什么样。他突然惊悚地发现,这个家里几乎没有聂清婴存在的痕迹。她从不乱动他的东西,不碰他的私人物件,他的电脑开着她都不看;洗漱间的日用品也是,她的是她的,他的是他的,两人分得非常明确。她住在独立卧室,关上门就是她的世界,他根本走不进去。
周明不由怀疑,自己这是招了个免费租客么?还是个生活习惯特别好、让房东无话可说的租客?
不,不能这样!
电视声音放得很大,周明根本没有听,他刷地起身,就要去书房和聂清婴好好谈谈。但他才站起来,就看到楼梯口的聂清婴。他怔愣原地,见她沿着楼梯下来,走到了他面前。
周明刚才的气势,在面对女神时,就不由放柔声音,心想自己要温柔地启发她:“……婴婴你看完书了?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老公给你做!”
聂清婴黑岑岑的眼珠子盯着他,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周明警惕眯眼:“……道歉干什么?我死都不离婚!”
聂清婴满腔羞愧,被他逗得唇忍不住翘了一下。她努力无视他的影响,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我没有觉得你的世界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没有不想看,我更没有朝你吐口水。我就是,这方面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