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沈府,沈安嫣才是真正的开始担忧,知道自己醒来,全府上下沸腾了一会,然后夜秋倪带着几人进宫去禀告了这件事,顺便和其他嫔妃贵妇们一起在宫里喝喝茶,聊聊天。
沈安嫣冥思苦想,这笔钱不易凑出,翻找一番,自己屋里能卖掉的首饰摆件,都收拾了一遍。有一些是御赐的东西,登记在册,肯定买不了,还有一些被府里登记在册,若是不见了夜秋倪肯定要追责的也不能卖。收拾来收拾去,全都是尹宸琅送的东西。
沈安嫣叹了一声,叫司琴想想办法拿去卖掉。一次送出去一点,几天时间便都送出去了。
问题是,这些东西价值贵重,当铺不容易卖出去。
在不断的压价之下,沈安嫣收到的,也不到一万两。
知道这样不行,眼见就剩下最后十几天时间,沈安嫣干脆去找夜秋倪。
“唉,安嫣啊,其实这个办法我也知道,只是我们沈府家小业小,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夜秋倪叹气到。
“这怎么可能!”沈影卿质问道。偌大沈府,怎么可能五万两拿不出来!
“影卿,你问问安嫣,安嫣也知道,雪灾之事,老爷对皇上说了,咱们家倾家财富,把能活动的钱都拿出来捐了,你这下,让我们再拿五万,让皇上怎么想?”夜秋倪斜靠在塌上,“别人是不是还要抓着我们丞相府的把柄说,我们丞相府啊,贪污呢?”
夜秋倪加重贪污两字,因为沈秉德就是犯的贪污之罪,此罪已经让丞相府蒙羞,被那么多人看着,如果丞相府再一次出手,别人真的会说儿子和父亲一样,都贪污。
“难道这些都比沈秉德这个人重要吗?”沈影卿问道,“我们就为了名声,弃秉德于不顾,就这样毁了他吗?施了宫刑,秉德必定生不如死!”
夜秋倪轻咳了一声,道:“你们不必再多言了,相信就算是老爷在,也是一样的决定。”
沈安嫣沉默了,这的确是沈沉殷的作风……但是……但是!沈秉德是他的亲儿子啊!
“我们走。”沈安嫣见夜秋倪心意已决,就拉着沈影卿离开了。
“姐姐。”沈影卿追上来,“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沈安嫣低下了头,声音微弱地道:“还有一个。”
沈影卿问道:“真的?什么办法。”
“尹宸琅。”
每一种生命都有自己特定的形态,而每一种特定的形态,都包含着特定的生命信息。无论是高大的,还是弱小的,都要经历着有生也有死的历程,也都有稚气和成熟的时节。
披着柔媚的春光,让略带甜意的风,从身边掠过。就会领悟到春的气息里,其实包含着一种最令人感动的柔情。
“不见?”沈安嫣看着司琴。
司琴点点头,道:“奴婢已经去递了帖子,王府的人驳回了,说不见小姐。“
沈安嫣叹了口气,尹宸琅一定知道自己去是为了沈秉德。两人恩断义绝是真的,可是求他帮忙……虽然自己此举的确不妥,但是他是沈安嫣最后能想到的人了!
沈安嫣起身,到砚台边,抬袖起书。
另一边,娟丽的熟悉字迹,不带多余的一丝墨染,看着是那么舒适,说出来的话却是寒凉无比:
“我的事现下虽于你无干,但以往你的确有受惠于我的时候,无论互相利用也好,什么也罢。若你还念往昔的一点情面,明日我会来府上拜访。”
没有落款。
尹宸琅看着这幅字,随手夹在了身边的一本书里面。
“余忠。”尹宸琅喊道。
“奴才在。”
“暖儿不是早说王府里闷,想独自去逛逛吗?备上马车,让她去玩一下。”尹宸琅说罢,加了一句,“让她路上小心。”
“是。”
另一边,沈安嫣这里真的是叫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杏雨指认沈安嫣偷窃沈清菡的玉佩。
“我为何要偷你的玉佩?”沈安嫣对于沈清菡的浅薄无知真的是无语了。
“那是林修业送我的东西!价值连城!”沈清菡闹腾的程度足以让沈安嫣一个头两个大。
沈沉殷不在,夜秋倪又懒得做慈母形象,就懒懒的靠着,由着沈清菡去闹沈安嫣。
“玉佩我没有吗?谁要你的?”沈安嫣为了沈秉德的事情正焦头烂额,被沈清菡这么一闹腾,简直受不了,临近爆发。
“杏雨,你说!”沈清菡志在必得的样子。
“五小姐最近在偷偷典当东西。”杏雨道,“定是脱了三王爷后,缺钱了。真是和和青楼里的……”
沈影卿最近也烦躁的很,杏雨这一番话直接让一向温柔的沈影卿动怒了:“你还有没有尊卑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夫人,您评评理!”杏雨朝夜秋倪跪下。
夜秋倪何等精明的人,沈清菡和杏雨的这点小把戏,夜秋倪能不知道?反正也无聊,就由着她们闹腾。
“沈安嫣,你最近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