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方酿此恶果,一切都是由自己选择的,却是怪不得我。”尽管叶雏内心当中有千般的不忍,万般的愧疚,他都无法说服自己出手,那怕在这件事情上他先天就不占理,他依旧无法说服自己出手。
这无关于善恶,也跟心狠手辣并无关系,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一来修行之道本来就是逆天而行,实力不行魂飞魄散也怨不得旁人。
二来则是因为这些劫难因为是叶雏所起,所以他的理念自然充斥其中,而劫难大小最重要的就是一个生灵对于世界的破坏,以及对于其他生灵的善恶..等一系列的事情。
可以说虽然不是绝对,但是会陨落在天劫之下,绝大部分的生灵都并不是因为实力的原因,而是之前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连天地都看过眼了,所以在某种程度上,天劫就相当于是法律,而这些死去的生灵就是被判了死刑。
正是名为明白这些,所以叶雏才无法出手,之所以不忍,只是因为这是生灵的本能,只要是智慧生物,看到同等级的生灵在面前死亡,就都会如此。至于说愧疚,不管再怎么推说,这件事情都是由他而起,他如何能够不愧疚。
毕竟这天劫尽管是类似法律一般的存在,但是却依旧有漏洞,说不定就有,不!应该说一定有冤死的生灵,也因此,叶雏方才会自责万分。
不过虽然愧疚,但是对于‘立天劫’这件事情,叶雏从来都不会后悔,因为如果说有天劫,死去的无辜生灵是一,那如果没有天劫,死去的无辜生灵就是亿万,所以对于这件事情他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之前的迟疑也从来不是因为这一点。
“…”
不过面对这种情况,叶雏就算在不忍,再怎么愧疚,叶雏也绝对不会说出‘万般罪孽我自当一肩承担’这种圣母一般的话来。
这无关于心狠不心狠,而是一来这个世界不是那种可以把什么话都说出口来的世界,一旦说出来日后就都会经历,这就是所谓的‘出口就是劫’,也因此,就算他再怎么愧疚也绝对不会把这些话说出口。
二来则是则是经过这些年来的修行,尤其是‘第一界’里的百世轮回,叶雏已经不再是那个普通人了,他虽然还心怀仁慈,但是却已经不再是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了,换句话说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圣贤’之境吧。
所谓的成大事不拘小节,或许说的就是这种境界罢,不过到底是真是假叶雏自己也并不知道。
只不过是他在那百次的轮回当中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以及所站位置的不同,所以就像那些自古以来的圣贤一样,面对‘立天劫’这种福泽亿万众生的事情,都会去做,那怕这种事情会有少数的人为此牺牲。
尽管听起来好像很是无赖,很是无情,就好像那些枭雄一样,打着所谓的为了大多数人好,而去牺牲少部分的人。
不!
叶雏所领悟的‘圣贤之境’并不是如此,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他领悟的就不是什么‘圣贤之境’,而是‘枭雄之境’了。
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并不是所谓的前者做了内心会愧疚,而后者不会愧疚,而是前者就算是愧疚,依旧不认为自己有错,也不认为这些人的死要由他来承担跟背负,之所以如此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何人都不无辜’。
没错,这不是疑问,而是确定!
对于叶雏而言,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生灵是无辜的,包括他自己,所以每个人的死亡,不管是不是跟他有关,他都不会认为自己错了,而是死去的人本身就错,之所以你会感到无辜,那只是站在你这一面而已。
对于你而言他是无辜的,但是对于别的人而言他就不是无辜的了,这跟那‘你之英雄,彼之敌寇’是一样的道理。
是不是感觉莫名的有些熟希?
不错,这就跟那大名鼎鼎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一样。
其实叶雏领悟的这个境界,本就是源自于此,而叶雏之所以会把这个境界取名为‘圣贤之境’,而不是什么‘圣人之境’,则是因为这句话的另外一种理解。
这句话出自《道德经》老子第五章,原本的意思是说:天地是无所谓仁慈的,它没有仁爱,对待万事万物就像对待刍狗一样,任凭万物自生自灭。圣人也是没有仁爱的,也同样像对待刍狗那样对待百姓,任凭人们自作自息。
天地之间,岂不像个风箱一样吗?它空虚而不枯竭,越鼓动风就越多,生生不息。政令繁多反而更加使人困惑,更行不通,不如保持虚静!
狗在古代是普通百姓作祭祀用的牲畜,随着社会风气的演变,人们渐渐不再用真的狗,而是用草扎一只狗形来代替,就相当于后来在拜祀的时候,用面做的猪头来代替真的猪头一样。
刍狗做好以后,在还没有用来祭祀之前,大家对它都很重视,碰都不敢随便碰;等到举行祭祀以后,就把它扔下不管了。
这句话本身是好的,就跟叶雏领悟的境界有异曲同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