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小姐问的是郝政委吗?”
终于一直将郝柒娥视做空气的尉迟谦漓,在听到郝柒娥向自己打听有关她的父亲郝政委的消息时,不能再继续无视郝柒娥了,总算做出了反应。
“是。”听到自己苦苦等待了2年多,又终于等回来的男人,在听到自己问话,做出回话的瞬间,郝柒娥不禁激动的赶紧应是。
然而,下一秒就听尉迟谦漓很会煞风景道:“郝小姐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刚才刚回到基地时,罗军长曾向我提起过,说是郝政委也很关心郝小姐,早前一直有打电话来询问郝小姐的病情,更问郝小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啊?我爸早前一直有打电话来吗?还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怎么不知道?”
一听尉迟谦漓讲话,郝柒娥的脸不禁就像是被打翻在地的调色盘般色彩缤纷。
刚还为能够成功与尉迟谦漓搭上话,而不由流露出的欣喜与激动全然不在,竟在瞬间化为子虚乌有,脸上不禁扬起的全是凝重与焦虑的神色。
“噗——”在看到郝柒娥的变化多端的表情后,尉迟谦漓不禁忍不住地嗤笑出声,更是不由笑弯了他那挺拔的腰杆。
“不好意思啊,郝小姐,我刚刚的话,你别当真,我是和你说笑的。这都末世了,通讯早就中断了,就算郝政委想打电话询问郝小姐你点在的状况也打不通,且就算是郝小姐你想回家,外面到处都是吃人的丧尸,你也未必回得了家。”
“啊?是这样吗?基地外面到处都是吃人的丧尸?我想回家也回不去?”
郝柒娥在重复这句话时,一点也不想是个回不去家,不能与父亲团聚的女儿该有的口吻。反倒是不由长舒了一口气,总算可以不用再提心吊胆,在担心了似的。
“是啊。怎么?郝小姐回不去家,心情如何?是不是不能与家中的父亲团聚感到很失落啊?不过我想郝小姐应该不会感到真失落才对。毕竟郝小姐你已是在我家住了这么长时间了,一住竟是住了2年多,想必该是早已经习惯了吧。你还着急回家跟郝政委团聚吗?”
“够了,谦漓,你不是累了吗?还不赶紧回房间休息去,还在这儿耍贫嘴,就你刚刚跟柒娥开的玩笑,那是能够随便拿来开玩笑的吗?还军区司令呢,我看你真是越大越没个样儿了。”
听闻儿子的话,蓝颜芝不禁听出儿子的话很明显是话里有话,且是越说越不对味儿,儿子是在处处针对当年不请自来,且来后又死赖在家里不肯走的郝柒娥。
蓝颜芝不禁赶紧出言喝止道。
吼完了儿子,蓝颜芝又忙劝慰起郝柒娥来:“柒娥啊,你也是,快吃饭,吃完饭也好早点回房间休息。你是病人,得多吃多睡才能养好病,养好身体,知道吗?”
“知道了。伯母。”郝柒娥已然被尉迟谦漓的一席话,说得面色惨白,大气不敢喘了。哪还敢在作死的跟尉迟谦漓继续刚才的话题。
一听闻蓝颜芝劝她赶紧吃饭,吃完好赶紧回房休息,郝柒娥不禁快速做出回应,然后埋头于饭桌,再也不敢抬起。
“妈,跟您商量个事。”尉迟谦漓突然又发声道。
“说。”蓝颜芝很是不耐烦道,心道儿子要是再敢给他挑起战火,她就把儿子灭了。
然而:“今晚能不能让小疏跟您,还有爸睡?”
听闻母亲竟是为郝柒娥出头讲话,尉迟谦漓没有继续乘胜追击,再针对郝柒娥不放,而是真跟母亲商议起事情来。
反正尉迟谦漓不愁,他现在已是将打压,并驱逐郝柒娥出家门的工作全权交给了易怜去负责,而他只需坐等验收成果就好。
“让我跟你爸我们哄小疏睡觉,那你跟易怜你们……”蓝颜芝下意识地询问道。只是话才刚出口一半,就不禁戛然而止。
蓝颜芝抬头就迎上了儿子那对犀利,却含满笑意的眼眸,不禁霎时秒懂了儿子的话里的引申含义。
只听蓝颜芝误会颇深道:“行,我跟你爸我们就帮你们带小疏,不过你们可得留神,身体重要,明白吗?”
蓝颜芝的这话的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了。‘臭小子,造小人儿可以,不过跟儿媳才刚从a市回来,你可得给我悠着点,毕竟来日方长,妈已经有个孙子抱了,已是不着急再抱孙子了’。
“明白,妈。老婆你又发什么愣呢,没听见妈说晚上会跟爸一起帮咱们带小疏,还不赶紧跟妈道谢?”
“哦。谢谢妈。”此时易怜的思绪还不禁停在早前尉迟谦漓狠怼郝柒娥的两人的谈话上,全然不曾留意尉迟谦漓后来又跟婆婆蓝颜芝说了些什么。
只在听到尉迟谦漓提醒她道谢时,易怜不禁快速从愕然里回神,然后忙向婆婆蓝颜芝点头哈腰地称谢。
只是当易怜向婆婆道完谢,不禁才后知后觉地潸然醒悟情况明显不大对。
她自己的儿子,自己为什么不带,偏偏要交给公婆帮她带?且为什么偏偏是晚上睡觉时,要公婆帮她带孩子?
靠!尉迟谦漓这个男人敢再不要脸点吗?竟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