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拎着瓶酒,“知道你心情不好,哥们过来陪你。”
时易问他:“还没回队?”
沈彦说:“三天假,这不还剩一天嘛。”
“不陪女友?”
他倒是想,说是来陪时易,还不如说是自己想喝酒,在老丈人那儿碰了壁,想把媳妇儿娶进门,难。
沈彦推门想进来,时易挡在他跟前,“我不喝酒。”
知道这人性子,沈彦懒得理他,脑袋往里头窜,转眼瞧见一小姑娘,头发湿漉漉的,穿着吊带睡衣,肌骨白皙,颈间紫红一片,他不由瞪圆了双眼,“卧槽!!!”
话音一落,时易“砰!”地一声把门关上,顺手捞过沙发上的外头给她披上,瞧两眼,还是不满意,推着她,“去换件衣服。”
“哦哦。”丁娴连忙噔噔噔往房间跑。
她也没料到家里会来人,跟时易确定关系以后,她在家里便没那么注意,衣服专捡漂亮的穿,以前的卡通睡衣早换成了轻熟风睡裙。
女人嘛,有了男朋友就是不一样,她现在连内.衣.内.裤都要挑款式,她可不希望哪次擦枪走火,时易看见的,是她KT猫图样的内.衣。
说白了,其实丁娴是心里没安全感,穿衣风格都有意往成熟方向穿,她总担心时易嫌她年龄小,哪天就不要她了。
等丁娴进了房间,时易才又把门打开。
“老子这瓶酒都差点让给你震碎了。”沈彦进来,把酒放桌上,笑骂,“你丫玩儿得挺刺激啊。”
时易没理他,把两个碗捡进厨房,沈彦跟着进来,轻车熟路地打开柜子拿酒杯,问他:“那丫头喝不喝?”
时易扫他一眼,把洗好的碗放碗柜里。
“行,就咱俩喝。”
沈彦拿了两个酒杯,倒满,不等时易出来,自己先灌了两口。
这时,有人敲门,他心下一喜,以为是自个儿媳妇儿追来了,几步走到门口,打开门,愣了一下。
徐莞芝。
时易瞧见来人,看向沈彦,皱眉,意思:你把人叫来的?
沈彦:我有病吧。
来都来了,总不能把人干晾着,三人坐桌前,气氛突然有点怪。
徐莞芝也是杨老的学生,她喜欢时易,这事儿大家都知道,沈彦本来心情听挺烦闷,这会儿瞧着这两人,一只脚吊儿郎当地勾着,等着看好戏。
屋里有一位,又来了一位,某人后院儿要起火咯。
徐莞芝看着时易,目光有些复杂。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为了一个小丫头做到这种地步,连杨老都劝她,不要再执着,强扭的瓜不甜,也是,她都执着几年了,时易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作为一个女人,她有她的自尊,她的骄傲,在他面前,这些她全都放下了,却得不到他一丝回应。
可是不甘心啊,她喜欢了他这么多年,等了他这么多年,就连工作都想办法跟着他调动。去年,他调去D市,她去不了,年中抽空去看他,结果当天就被他送到火车站,说是让她早点回去,怕她家里人担心,可他眼里的不耐那么明显,就像现在。
徐莞芝抿了下唇,有些尴尬地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仰头喝下去,辛辣入喉,胃火烧火燎地疼。
沈彦也不是什么外人,脸面早没了,酒精上头,胆子也大了,她说:“时易,我喜欢你,从大学开始就喜欢了,你太优秀,爱慕你的女生多了去了,我那时不敢靠近,就努力地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好,我开始在意自己的外表,变着法儿地穿着漂亮衣服在你眼前晃悠,可你都不看一眼,后来我就想啊,你喜欢的女人,肯定不单单是身材、样貌好,能力也一定要很强,所以啊,我就更努力的学习,可不是人人都有你那么聪明,我怎么努力,怎么努力都达不到你那个高度……其实我也没啥想说的,就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我胆小,这么多年藏在心里不敢说,你也当不知道,却无数次暗示性地拒绝我。”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顿了一下,眼神有些受伤,“时易,我没想到你会喜欢一小丫头,她和我想象中你的择偶标准完全不一样……这也就罢了,你居然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你辞去教授之职,那些舆论,看似压下来了,实际上还是会影响你的前途,你在医院那边的工作,晋升……”
“莞芝。”时易打断她,刚要说什么,沈彦一个劲儿地朝他挤眼睛,他下意识地往后看去,徐莞芝也察觉异样,转头,明显一怔。
丁娴站在不远处,身上穿着T恤长裤,身材娇小,皮肤白皙,头发半干披在颈间,徐莞芝眉心一蹙,清晰地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