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听阿德叔说这么多之后,以后她表现出对县城熟悉,别人也就不怀疑了。
“耘昭,你可是京城里来的大户人家的姑娘,咋就对这小县城有兴趣了?难道京城还比不了县城?”阿德叔笑着问道。
“您是不知道才会这么说,以前我虽然是在京城里,可京城里不比别的地方,规矩大着呢,我在京城里能看的就是院子里四四方方的天空,还不如在村子里自在呢。”姜耘昭笑着说道。
她这也是实话,在京城里,虽然可以出门上香什么的,可是每次出门的时候,继母邱氏都会想法子让她没办法出门,所以,长了十二岁,她基本上连出门上香的机会都没有,就更不要说出远门。
不想第一次出远门,就是她被送到了千里之外的七家村,这个靠近西北的小村庄。
现在想起来,生活在小村子自有在小村子的乐趣,她可以每天在村子里来来回回的自由走动,绝对不会有人说她没规矩,她可以下地干活,别人只会说她勤劳,不会说她失了礼仪。
这样的生活又有什么不好?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很快就到了县城里,因姜耘昭的钱不够,索性就先去当铺里头。
为了尽快办完这些事,赶在天黑之前回家,姜耘昭在到了当铺门口之后,只说自己一个人去当东西就好,让齐伯与阿德叔二人直接去找人办户籍和地契。
阿德叔与齐伯二人不放心姜耘昭一个小姑娘自己去当铺,可姜耘昭却十分肯定的打包票说自己没问题,阿德叔想着东西到底是姑娘自己的,他也就是个下人,服侍姑娘是本分,但不能过多的干涉姑娘的自由,因此只能同意了,但还是没有忘记再三嘱托。
前世嫁到王家之后,最开始的日子,她还是有些自由,能出门的,因此,对县城也算熟悉,只是后来王家一步步的发达起来,她就再也没有机会走出院门了。
依照前世的记忆,姜耘昭很快就找到了要找的地方。万和当铺高高的柜台上坐了一个老朝奉,头发已经花白,看样子最少要有五十多岁了。
“这些东西死当还是活当?”那朝奉接过一包东西打量一番之后,问道。
“死当!”这些东西要是活当的话,价格会低很多,反正她也不打算赎回来了,能多赚点钱算一点。
那朝奉看看眼前这小姑娘,很意外,这姑娘看这可不眼熟,可是一下子就拿出这么多的上好衣裳来,都是八成新的,可不是寻常人家的。
而且这些料子看这似乎也不是肃宁县有的,难不成最近肃宁县来了大户人家的姑娘不成?可要真是大户人家的姑娘,怎么可能来当衣服?
还是谁家的小丫鬟偷跑流落到了肃宁县,再变卖主子的东西?
心上想着,那朝奉却一点都不忙乱,一件件的看过之后,报出了最后的价格。不管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他一概不管,只要按照价格给钱,这东西就是他们当铺自己的。
“小姑娘,你这些衣裳如果死当的话,一共给你二十两银子。”也不一样样的报价,反正都是衣裳。
“老爷爷,我这些衣裳的料子可都是顶顶好的,做工也都上好,要不是家道中落,我也不至于走这一回。怎么可能才二十两银子?”姜耘昭故作为难的说道。
虽然邱氏对她不疼爱,只是敷衍,但是府里这些明面上的东西,倒是不曾克扣。这些衣裳当初做出来的时候,一件也要四五两银子,最好的一套衣裙要十几二十两银子,要是真按照这些价格算下来,这些衣裳怎么也值百多两银子,朝奉给出的二十两的价格,甚至还没有这些衣服价值的零头多。
可现在是当东西,自然是比不了原价,早就已经想到,可这样的价格,姜耘昭觉得还是有上升的空间,只要能再添一点儿也好,讲讲价格也不会吃亏。
“姑娘,这价钱可差不多了,这衣裳虽好,可到底是穿过的,就不值钱了。”朝奉朝着柜台下头看看,这个梳着两个包包头的小丫头,倒是个有些定力的。
“老爷爷,话虽然这么说,可我的这些衣服,基本上都是新的,只要重新浆洗一番,卖出去虽然不如原价,价格肯定也不会低,就算再给我涨点儿,您这里也还能赚大头呢。”姜耘昭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就算是不聪明,但看的多了,这些道理也懂。
“罢了,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再添五两,若是你还不满意,那我可就没办法了。”许是看着姜耘昭年纪小,却会讨价还价,朝奉笑道。
则小姑娘说的话不错,这些衣裳回头收拾一番卖出去,价格可不会很低,就是二十五两银子拿来,也能赚不少。
姜耘昭听朝奉愿意再给自己五两银子,心下也觉得清楚,这价格已经是不错了,要是去了别处,未必就有这个价格,见好就收吧。
接了当铺开出的当票和银子,也不答话,只管匆匆出门去,值钱的东西还在手里呢,衣裳不过是附带的物品。
出了当铺的大门,姜耘昭又去了县城里最大的银楼,裕盛银楼。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