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急急地喘息,所有的痛加起来都比不上心里的痛。 听着言墨辰的问话,她所有解释都哽在喉口,竟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回答我!”他咆哮质问。 “是。”她终于出声。 短短一个字,几乎要了她的命。 她看着他,将他的震惊、痛苦、不甘,全都看在眼底。 可她却只是别过眼。 告诫自己——长痛不如短痛。 听见她的承认,他以为,自己会狂怒,会不受控制。 可他却只是站在那儿,什么都没做,浑身所有的力气似被抽走,他和不远处的大树一样,感受不到什么是爱,什么是喜。 沈沥秋说得没错——不管他有多厉害,都控制不了人心。 只是,在以为即将得到,愿意为爱付出一切的眼下,他变得好不堪。 她那么委屈,似他逼迫了她。 “以后,你不用再演戏了。”他闭了闭眼,任自己像棵大树绝情弃爱。 再次睁眼时,黑眸里已经不剩一点儿感情,轻启薄唇:“我,放过你。” 转身,他的背影依旧高大威武,每向前走一步,在她的视线中都更模糊一些。 终于,一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了,她的泪才从眼眶落下。 一滴,接着一滴。 紧接着,就再也停不下来…… 夜色更加凄凉,拒绝了沈沥秋送自己回家的提议,夏浅一个人沿着马路继续往前走。 她的脑海中,浮现的始终是言墨辰的脸庞。 她觉得好累。 生活中为什么要突然有他的存在? 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团乱之后,他们俩,就再也不能有交集。 沉沉地叹息了声,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 抬头,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躲进云层里,四下看了看,只有不远处有辆小车慢慢向她开来。 都这个点了,这条路比较偏僻,想要坐出租车的可能性不大。 刚准备约一辆车过来接她,那辆小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请问,**酒店怎么走?我们的导航出错了,转好几圈都没转到地方。”坐在副驾驶的男人向夏浅问路。 夏浅看向车里,连同司机一共坐了四个大男人,她不免心生了些警惕。 “你们方向错了,**酒店在那边,一直开过去,第一个路口右转,然后直接开就行了。” 说完,她就准备走。 “谢谢你啊!”副驾驶位的男人在这时下车,“我看你是一个人,要去哪儿?我们送你吧!这个点,可不怎么好打车。” “不用了。”夏浅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 心悬到了嗓子口,她还来不及走,男人忽然将她抱起来,然后,扔进车后座。 与此同时,车后座的两个男人立即将她按住,一把锋利的尖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动作一气呵成,很明显是惯犯。 “你们想干什么?”夏浅疾声。 其实,无非是求财或者是……求人? 可她现在是个男人啊! 卖器官么? 这四周根本没人,如果在这个时候喊救命,唯一的作用是激怒他们。 可是,压根就不等她想任何对策,手腕就被抓住,然后,被扎了一针。 没几秒,她就没有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