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这天杀的,你看着他这样欺负我,你赶紧,赶紧给老娘辞……”
王掌柜一惊,随即大喝一声:“闭嘴,再瞎闹腾,你就给我滚回娘家去!”
王氏瞪大了眼睛,下一刻,一声凄厉的哭嚎炸响在院子里:“你,你这天杀的,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不帮我反而帮着外人一起来欺负老娘?!”跟着她毫不节制的挥打便砰砰啪啪地砸在了王掌柜身上脸上。
这,这是家暴啊!
江寒看着不停闪躲却始终被碾压的王掌柜,不忍心地闭了闭眼。
原来不光只有女怕嫁错郎啊,男也怕娶错妇啊,此时此刻她对家有贤妻的重要性有了真切的体会。
不过,这跟她毫无关系,她先前那番态度不是觉得自己有了靠山便肆无忌惮了——靠山她一直都有,更不是觉得要有自己的铺子了,有底气了。
她是真的想跟王掌柜合作,互惠互利,但王掌柜让她失望了。这种失望早就开始在她心中累计了,只是到了今天才终于爆发出来。
几个月来,虽然天天盼着离开这茶馆自己干,但内心深处她对于王掌柜和利来茶馆的感情非常复杂。
毕竟当初无人雇她,是王掌柜展现了善意,虽然中间发现了很多事情,王掌柜更是一次又一次逼迫压榨她,但再回头看时,她成长了,虽然不全是因为王掌柜给的压力,可是利来茶馆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却有她不少心血在里面。
事到如今,她对利来茶馆有一种养成系的微妙感情,这种微妙感情如同老农意外拯救了一株有虫的树,很想看着它继续活下去,更像老师经过努力提高了差生的成绩,希望他们能持续进步。
但如果王掌柜不能将她当作平等的合作伙伴,那么这一切便没有继续的必要,她必须果断放弃合作的想法,否则,未来的矛盾可想而知。
带着这些想法,她趁着王家两口子打得不亦悦乎的空隙,悄悄从跨院的拱门退出去,才走几步迎面便撞见了一个十二三岁长得很秀气的小姑娘。
正是一向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的王家大姑娘王小美,领着个还没梳头的小丫头过来了。
江寒步子一顿,对她友好一笑,便打算走人,不想王小美却主动叫住了她。
“你便是江寒吧?”
“正是在下,不知王姑娘有什么事。”江寒客气地笑着。
王小美没回答她的话,斜着眼上下打量了她好一会,撇撇嘴,小声嘟哝了句:“长得倒还能看。”
江寒听得有些迷惑,她长得能不能看关她什么事,她跟她好像不熟吧?!
“没事,那我走了。”
王小美却道:“听说你只有一个爹。”
江寒心中的不喜又扩大了些,淡淡反问:“你有两个爹?”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怎么样好像跟你没关系吧,我认识你吗?”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王小美再拿姿态也只是个懵懂的豆蔻少女,脸皮子本来就薄,被这话一激,当即脸色通红,指着江寒“你”了半天也没有下文,一着急眼泪就夺眶而出了。
“我,我要告诉我娘,你欺负我!”
“请便,在下告辞。”说着便真的不理她,熟门熟路地朝王家大门走去。
见状,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的王小美“哇”的一声,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这一声哭尽得她娘的真传,响彻在王家跨院门前。
跨院里纠缠的夫妻俩听到哭声,立时顿住了手,纷纷朝外跑来。
“我儿,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娘,娘一定打断她的腿。”王氏说着便恶狠狠地扫了眼王小美身边不知所措的小丫头。
王小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丫头被王氏的目光一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太太,不是奴婢,是江寒,他把小姐气哭了。”
又是那可恶的家伙,王氏心中恨意滔天,一双厉眼立即射向躬身站在另一边试图哄劝王小美的王掌柜,厉声说道:“王利来,你今天若是不把那臭小子赶走,就别给老娘进屋!”
王掌柜一个头两个大,心里更加的懊恼。
他一跺脚,恨声道:“你这臭婆娘,你知道啥?人家都要自己开店了,正恨不得我赶他走呢!”
王氏一听,一时间竟脑袋打结不知道该放什么狠话了。
“一点小事你就哭天抢地的,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他根本不在乎给咱家做伙计,让你别去惹他,你偏不听,见他一次就要跟他较一次劲,这下好了,好好的合作机会被你弄泡汤了。”
王氏面色一滞,紧接着又骂道:“泡汤便泡汤,到底是你的生意重要,还是女儿重要?女儿都被欺负了,你却在这担心的你的生意……”
“没有生意,咱们一家吃什么?你这婆娘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咱家生意不好的时候,是谁整天嫌我挣不到钱,让你在姐妹们面前没面子的?”
“男主外女主内,你挣不到钱难道要怪我?!”
“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