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实依据,无法将人治罪。”
祝扬要是能轻易听进别人讲的道理,那他就不叫祝扬了。
虽然被黄员外约束了大半个月,稍微开了些窍,有了些长进,若今日遇到的是其他人的事,他或许会想得明白。
但这事与让他耿耿于怀的江寒有关,他就立即陷入了怨恨的死胡同,再也无法正常思考。
他只觉得自己终于抓到了江小二的把柄,没动手打架,还坚持了见官法办,怎么能说不算就不算呢?
不待他再次炸毛,沈大人又道:“且,你与江寒有私怨,更不能,凭你三言两语,将罪名,加诸她头上。”
祝扬怒目圆睁,攥紧拳头,瞪着沈大人好一会后,露出个冷嘲:“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想包庇他不妨直说!”
沈大人按按额角:“本官不与你歪缠,待会你舅舅来,你自与他说去,若他说的,你仍听不懂,便回家问你爹。”他挥挥手,“且退下吧。”
这一晚,闹得半个镇不得安生的事情,住在北镇,远离是非中心的江寒,哪里能知道。
今日便是初六,除了送去给赵大叔的月饼之外,刘大康那十盒订单,也需要赶早做出来。昨日他虽没有回家,却托了人带话回来,让江寒早点将饼送过去。
而且做完这十来盒,还有刘大婶这两日陆续拿回来的十来盒,也要在今日交货。
截止到这日,江家的月饼已经订出去近四十盒,已交货的十五盒。
虽然卖的都没照原价,不是额外送了奶茶和糕点,便是直接买八送一了,但总体来说,还是挣了近一两银子的。
为了赶在做包点之前将月饼先烤上,半夜才睡着的江寒,睡了不到两时辰,便咬着牙爬起来了。
花田二婶暂时还没来,姐妹俩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会调馅制胚后,小安起床了,请来照顾江老爹的小孩阿咩,也拿起扫帚扫起了院子。
阿咩姓薛,也是个外来户,人很老实,因为属羊,他娘就简单地给他取名阿咩。
他还有个属牛的哥哥,叫阿哞,一个属兔的姐姐,叫阿兔,一个属鸡的妹妹,叫阿喔,一个属狗的弟弟,叫阿旺。
据说,原本姐姐是要叫阿咕的,但是阿姑又有姑姑的意思,便改成了阿兔。
当初,江寒听刘大婶笑着介绍完这一家孩子奇葩的名字后,便很不给面子地当着阿咩的面笑弯了腰。
这位娘亲可真是有喜感,竟然把孩子们的名字,弄成一屋子的动物叫声!
也是那时候,江寒才知道,兔子原来是咕咕叫的。
阿咩的爹在码头做苦力,娘则在东镇一小商户家里做粗使婆子。
两口子挣的也不算少,但是家里孩子多,而且两个大的眼看着就要婚嫁了,一家人节衣缩食,过得并不算宽裕。
阿咩的娘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睁眼瞎,便让阿咩在西镇一家私塾开了一年蒙,隔了一年才让他出来做事情。
平日里,阿咩除了要照顾江老爹洗漱、方便之外,阿咩还要给江老爹读书解闷,遇到不认识的字,江老爹便会教他认。
这样一来,倒避免了养伤中的江老爹,无事可做,郁结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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