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的说法,她则保留了看法。
这种事情最终还是要看房东的意愿的。
至于付思雨那边,八字还没一撇她就没必要再去烦扰她了,等到一切有眉目之后直接问她要钱就行了。
第二天江寒与王掌柜去了县城,摊上的事情则由芸娘一个人管着。
午时前,阳光炙热,摊内的棚子地上热气开始蒸人时,她擦了一把额头上不停往下流的汗珠,回头对正在收钱送客人的花大婶叫道:“花婶子,咱们准备收东西。”
如今摊上的事情并不多,花大婶与田大婶两人的上班制度是,每天寅时一起去江家帮忙,待卯时过后,早餐时间结束,两个就只留下一人帮忙,另一人先回家去。
今日留下的正是花大婶。
芸娘喊完之后不久,她没有去收拾棚子里的东西,反而走到芸娘身边,脸上带着都是不得其解是表情,对芸娘道:“芸姑娘,刚刚那个人好奇怪。”
芸娘随口问道:“如何奇怪了?”
“他扭头看了你好几次,刚刚又问我你是不是姓谢,我想着这事整条街的人都知道,就说是,他又问我你是不是从府城来的,我没答他话,他又说你看起很面熟,还说府城以前有户谢姓人家,他跟那家主有些交情,只可惜那家主过世了,遗孀领着孩子不知去了哪……”
花大婶见芸娘脸色变幻,不由顿住了后面的话。
再看芸娘,正紧紧握住摊车的车沿,好一会后,才镇定下来,勉强扯出一个笑,问道:“这样啊,他肯定是认错人了。”
花大婶心中虽然起了疑心,但还是说道:“是啊,我记得刘家婶子说你们姐弟是竹城来的。”
芸娘看了眼花大婶,刚好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疑惑,头脑立刻清醒过来。
她连忙稳住心神,嫣然笑道:“嗯,没错。刚才婶子你说那人提到府城,我吓得不行。”
“这是为何?”花大婶很是不解,既然不是府城来的,害怕什么?
芸娘露出一脸后怕,声音透着几分无力,道:“唉,婶子还记得吧,上次来抢咱们的蛋糕方子的那群人,不就是借口我是他们竺陈镇谢家人想要直抢吗?我现在听到谁说认识我,或者觉得我面熟之类的话,心里就紧张极了。”
她顿了顿,将声音压低了几分,“你也知道吧,那付小姐想要开个铺子,我姐姐也想借这个机会,凑笔钱跟付小姐一起开,最近正在寻摸铺子呢,我就怕有人听到了风声,见不得她好,又想故技重施从我这里入手。”
花大婶瞅着芸娘,觉得这话有点牵强。
但转念一想,那次蛋糕官司结束之后,这位芸姑娘接连几天都躲在家里不出摊,后来因为黄家的一文摊,与瓦市街上的小贩们对骂,更是直到最近才重新管起了摊子。
可见这芸姑娘不如小东家顶事。
现如今突然又出来一个说她面熟的人,她有这种明显被吓到的表情应该也算正常吧?
真是没想到看起来挺精明聪慧的一个姑娘,胆子竟然这么小。
唉,自己也真是的,刚刚竟然想也没想地就将这些事情告诉她了,希望她这次别又吓得不敢再出来才好。
花大婶在心里给芸娘寻到了一番自觉更合理的解释,然后抱歉地道:“芸姑娘,你放心,刚刚我只回答了他一句话,后面都是他在自说自话,咱们不搭理他,就算他再有坏心思肯定也掀不起浪来。更何况,小东家可不是好欺负的,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芸娘微微颔首,满脸感激地笑了笑,道:“嗯,我知道,不过这事回去后,我也是要跟姐姐提个醒的,如今非常时期,还是提防着点为妙。”
“这倒也是!”花大婶赞同道,继而又感叹道,“小东家就是有本事,不管什么难关都没为难住她,这才多久就要开铺子了!”感叹完,她忽然又摇头失笑道,“刘家婶子和东家还说,小东家是霉星君附身运道不好,我倒是觉得,连霉星君都不怕的人,总能能将坏事变成好事,有这本事,早晚有一天能成事。不过,我跟田婶子运气也很好,竟然能跟着你们做事,呵呵。”
芸娘看着自顾自越说越开心的花大婶,心里送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哂然。
没想到这位婶子对江寒的评价这么高。
回想一下这几个月发生的事,不得不说她说得有些道理。
不过,从外往里看如同雾里看花,花大婶作为一个外人,又如何能知道在这所谓将好事变成坏事的过程中,作为江寒身边的人,经历的又是如何一种惊心动魄,提心吊胆以及寝食难安的过程啊!
这个过程她一点也不想再来一次,可是她却本能地知道那恐怕只是一种奢想。
她想,只要还得在江家生活,终有一天她能达到一种境界,那就是在麻烦或灾难面前,处变不惊,临危不乱,波澜不惊,应对自如。
或许对她来说,这反而是件好事。
收摊回去后不久,江寒就从县城回来了。
见她面上并无喜色,芸娘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