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人早就发现他们的船了,也在拼命往前跑,只是依然比不过后面追上来的两艘船的速度。
坐着船上的人确实是曾启。
他透过船舱见两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逃不掉被抓起来,肯定就没命了。
与其这样,不如搏一把。
眼下他们的船已经出了落霞镇,青河也拐了个方向朝着西北方向而去,河流一侧是嶙峋山石,另一侧却是丘陵,地势相对平缓。
“船家大哥,可否穿到对岸找个地方停船,让我上岸。”
船夫虽是牛二根花了重金请的,却也是个讲信用的人。
后面追来的两艘船他也早就发现了,万一被抓,他就是同犯了,虽然心中暗呼倒霉,却不得不拼命摇桨。
只是他一个人怎比得过人家几人使力?
听到曾启如此吩咐,他毫不犹豫地执行了。
“不好,他们想靠岸逃跑!”一直紧盯前方船只的江寒,马上就发现情况不对,“船夫大哥,侧头,咱们去截住他们。”
船夫今晚飙船飙得很兴奋,不仅一点都不觉得累,反而发挥出了超常水平。
“船家大哥,他们想截住咱们的路,快,不去对岸了,往右岸,寻个能靠边的地方,我从山上走。”扶着船舱往外张望的曾启焦急地催促。
虽然右岸山壁危险,但情急之下他也考虑不了那么多了。
可惜他找的船夫技术不如人,才转头,江寒他们的船已经近在眼前,船上的人可以看得很真切了。
这次总算没追错了,虽然波折,但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江寒激动地丢下桨站了起来走到船头,对着曾启喊道:“曾掌柜,你逃不了了,你骗得我好惨啊!”她平复了一下心绪,尽量表现的心平气和,“我相信你不是主犯,你只要把知道的说出来,顶多也就是在牢里待上几年就能出来了。”
“扑通!”
回答她的是曾启船上的船夫跳水的声音。
船被带得摇晃起来,曾启惊愣之时松开了船舱门从舱里滑了出来,仓皇之际,他无计可施索性也跟着跳下了船……
又是“扑通”一声。
江寒也跟着跳进了河里。
“江寒!”见状,刘大康扔了船桨扑到船头。
上一次江寒跳下清溪救人,最后差点淹死,是被沈大人救上来的。
思及此,他回头交待了一声“会水的都下去找”然后就翻入水里。
捕快们相继都下了河,独留一个船夫扶着摇桨,犹豫着要不要也跳进去帮忙。
船夫还没有做好决定,沈大人等人的船也上前来了。
他们紧跟在后面,目睹了前面船上发生的变故。
两只船靠在了一起,沈大人上了江寒他们的船,然后回头吩咐船上的弓兵:“将船划到岸边,上岸后,你们分散开,沿岸守着,下了水肯定要上岸,都打起精神来,别让他们跑了!”
巡检司的船领命走了,沈大人视线在河面上逗留了片刻,见偶尔有人露头换气,却始终没见到江寒。
想起最初发现她的秘密时,她差点丧命的事,他心里不由有些着急。
犹豫中的船夫见状,福至心灵地道:“大人,麻烦您看好桨,我这下水去帮忙。”
船夫虽然不认识眼前的人,但是却一见他身上的气度,结合刚才江寒与刘大康的话,也能猜出这人是谁。
“那就多谢船家了!本官会摇着桨,跟着你的。”
河里的人一次又一次的潜入水里找人,弓兵们也靠了岸分散开了,沈大人一面摇着桨缓缓向前,一面搜寻冒出来换气的脑袋哪一颗是江寒的,哪一个又是曾启的,时间越长他的脸色就越发凝重。
小半盏茶时间过去后,相继响起的两声哗啦水声,两颗冒出水面,接着他就听到如天籁般的声音。
“抓到曾启了!”是江寒的声音,她已经潜到了十丈开外的地方了,但她手上并没有人。
“康哥,快,先把他弄上船去!”她喊道。
原来是刘大康找到的。
沈大人连忙摇动船桨,迅速靠过去,嘴上应道:“船在这边。”
很快曾启被送上了船,浑身湿淋淋的江寒与刘大康也跟着爬了上来。
江寒二话不说就扑到曾启身边,掰开他的嘴捣鼓了一下,然后就低下了头凑上了嘴。
只是她还没开始吹气,身子就被人扯开了,然后一声低吼钻入耳内:“你在做什么?!男女大防,你可知道?”是沈大人恼怒至极的声音。
她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又连连狠戳,接着又是一道压低的呵斥:“你这疯丫头,你是女人,不是男人!”
脑袋还没躲开袭击,身体又被往后一拉:“是男人,也不该如此。”
就像那落叶被风吹得完全站定不住的江寒,终于怒了。
她反手抓住扯住她的那只手狠狠一甩,怒道:“你们在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