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子,即便不怕也不好受。再说,你可别忘了山上那些没王法的土匪可要靠巡检司拦在镇外呢!”
祝扬不服气:“咱们还找那波人就是了!上次他们不也没查出来?!”
“上次是上次,虽然伤了人,却算是江家有错在先,再说,一次,两次全都查不出来——你真当人家都是傻子?”
“可咱们上次拿了四百两银子,这次又要砸钱去挤兑他家的生意,就算将他挤兑趴了,我心里也觉得气不顺!”
黄太太忽然插嘴了。她爱怜地嗔了祝扬一眼,道:“傻孩子,咱黄家缺那千儿八百的银子吗?不过些许粗制面点,用得了几个钱,摆上半个月也不抵不上咱们这一桌的花销,值得你气不顺?快别气了,咱们就是要用钱砸他,让他瞧瞧清楚,他一个穷酸有什么资格与你这官家公子作对!”
“嗯,你舅母说得对,更何况咱们在瓦市街摆摊卖货也不是分文不要。江小二他爹已经被咱们弄残了,再弄残他又有什么意思。那小子在西镇不是有些做生意的声名吗?舅舅我这样做,就是要让他知道,得罪了你,哪怕他再会做生意,咱们也能轻轻松松地让他做不下去。等他摊子没了,我再寻人去利来茶馆说说,让他那小二也做不成。到他没了收入来源时,家里还躺着个花费大的残废,必定急着寻别的挣钱法子,到时候咱们再去设计他到手的二百两,就轻而易举了。”
祝扬狐疑地看着黄员外,喜欢快意恩仇的他显然还没被说服。
黄员外喝了半碗描金青瓷碗里的百合粳米粥,道:“他躲起来这么久,才被咱们发现,打一顿出气,哪有慢刀子割肉折磨人?咱们就该一点一点拿走他珍视的东西,将他逼入绝境,顺便欣赏他挣扎的丑态。另方面来说,我这法子属于正常生意竞争没犯律法,不管是巡检司还是快班都拿不着错处,那沈巡检和赵捕快若是因此为难……哼,你舅舅我可不是那些无依无靠的人。”
祝扬听到“逼入绝境”四个字,终于高兴起来,拍手道:“好,那我听舅舅的,等着看那小子垂死挣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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