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躁,舅舅自然会帮你出气,你就这么不信任舅舅?难道我这做舅舅的,哪里亏待你了?”
这还是黄员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训斥他。
祝扬想到黄员外平日里对他的好,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和愧疚,可转念他又想起刚才在门外的决定,因此,他故作不明地道:“舅舅说的是何事?外甥都听糊涂了。舅舅待我最好了,我都记着呢!”
黄员外摸上手边的纸镇,差点就要扔出去。
他强按怒气,冷声道:“你还跟我装?你当我不知道你写了信给你娘身边的福贵,让他悄悄帮你找几个专为人出气的练家子,来办一件事你忘了那封信是跟每月给你娘捎去的东西一起,送去山阳的”
祝扬闻言,立即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般,垂下了头,喃喃道:“你既然知道,不也没阻止我嘛……”
他的声音虽小,却还是被黄员外听了个正着。
黄员外怒道:“我没阻止你?我哪知福贵是个如此拎不清的?他这哪里是帮你,分明是害你!——事情万一闹大了,牵扯到你身上被你爹知道了,你娘也保不住你!”
祝扬想到他爹那毫不留情的鞭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六神无主地道:“可是,现在人被捉去了巡检司……听说,那沈巡检与江小二关系很不一般,舅舅,他们会不会查到我身上啊?!”
黄员外冷笑:“现在知道怕了?要出气,就方方面面考虑得仔细一些,要找准人家的要害,打痛打残,打得对方再翻不了身,你现在这样哪是在出气,简直是在给人家送把柄!”
祝扬被他的话说得更害怕了:“那现在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来抓我?”
“这福贵也是个不中用的,找人也不知道找几个机灵点的!”黄沉思片刻,又道,“如今这样虽是有些棘手,但好在你没有露面,巡检司的人现在没来,看来那几人也还算硬气。待会,我找人往巡检司的熟人那递个消息,暗中给那几人一笔钱,让他们咬死是因为吃到脏东西气不过愤而掀桌,这案子不算大,顶多赔点钱。”
祝扬松了一口气,可念头一转心里又堵上了。
这次,他的气没出成,倒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赔偿的钱肯定得他舅舅出了。
他愤然道:“真是便宜江小二这臭小子了,到时候他肯定会大咬一口,那沈巡检既然与他交好,肯定会点头同意。”
黄员外道:“就怕他不敢咬。只要他咬,我就让他加倍吐出来!你且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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