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两人并不是来放她的,而是去了别的房间。
“江老弟,你别看了,该来的时候自然就来了,安心等着便是。你这一趟一趟地来回晃,我的头都被你晃晕了。”与她关在一起的徐吉阳不耐烦地说道。
除了他们二人之外,那倒霉的地痞也与他们关在一起。
现下他依然缩在角落里当背景板,生怕自己发出声响,引起另俩人的注意。
“我这不是着急嘛。按说这会我师兄应该已经接到消息啦,怎么还不见人影?”
“大约还在筹钱吧。”
“筹钱?”
“你第一次进班房,不知道行情――你我所犯之事并不重,被关之后,巡检衙门自会有人上门告知家属,交赎银放人。若是不去通知,那即是等着送往县衙再审了。”
“那得拿多少钱?”
“我上次进来是花了二两银子才出去的。”
“二两银子?这些巡检也这么黑!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与那黄有能商量商量交个一两银子保护费得了!”江寒丧气地说道。
“我倒宁愿打这一架!这些该死的恶霸,就得给他们些教训,否则他们以为咱好欺负,往后更是得寸进尺!”徐吉阳怨愤地说道。
“看来你进来很多次了。”
“嘿嘿,也没有几次……”
“那你做苦力挣的钱,够这样折腾的吗?”
她此话一出,徐吉阳面色立时有些讪讪。
“看来,我找到了一个伴!”
她感慨完,又瞥向了那背景板。
“喂,你是哪个帮派的?”
那人不说话,闻声将整个脸都转向了墙壁。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老大姓陈。”
“你,你怎知……”
“切,别缩了,你再往缩也缩不进墙里――躲也没用,人家黄有能早就认出你来了。”江寒嗤笑道。
“你这人很奇怪呢,既然这么怕黄有能他们,这事你们瞎掺一脚干什么?不要告诉我,只是想背后插一刀泄泄愤。”
那人听到这话,心里悲催极了――这愤没泄完,这梁子恐怕要越结越深了!
想到这里,他都哆嗦得要哭了。
江寒见他那样,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开心大笑道:“你还真是个猪队友!哈哈哈!”
不过,她这苦中作乐的开心仅持续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徐吉阳就被放出去了。
第三天,那倒霉蛋也被放出去了。
这下她倒是不急了,反正工钱肯定是拿不到了!
……
第四天清早,她正躺在班房里的草堆上呼呼大睡。
突然感觉有人在踢她。
她挥手乱打:“烦人,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喂,起来,赶紧起来拜见我家大人!”
江寒惊醒,翻身坐起,抹了一把口水,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了来人。
“沈大人?”
来人正是沈大人与初五。
“我可以走了是吧?你们是来放我出去的吗?”江寒高兴地一骨碌爬起身。
初五倪她一眼,说道:“想得美!你家交不出银子,你爹说了,他管不了你了,让你在班房里多待几天好好长长记性!”
“啊?我爹怎会这样说?我可是他唯一的女儿!一定是你们没说清楚……”
不对,她都三天三夜没回家了,就算没人上门通知,她爹也能猜到她出事了,更何况这事肯定闹得满镇子都知道了。
“那我师兄刘大康呢?你们去找他……”
“哼,刘大康说了,他娘和师父都不让他交钱赎人,他不敢不孝!”
“好啊,这个王八蛋!看我出去怎么整他!”
“你有银子?”一直在一边不说话的沈大人开口了。
江寒尴尬地闭了嘴,突然又眼睛一亮说道:“我有啊!黄有能不是还欠我医药费误工费吗?大人,我用这些费用抵扣赎银!你就判他赔偿我五两银子,你拿去二两,给我剩三两就好了!”
“你可真敢想!”初五忍不住叫道,又习惯性地瞄了下他主子的脸色。
沈大人勾了勾右边的唇角,说道:“二两。”
“要是这样不方便,您就将我的二两赎银扣到黄有能头上也一样,等我出去了,再让他赔三两……”
“赔偿最多二两!”沈大人又清楚地说了一遍。
“怎么才赔二两?我损失可大了!不仅一身伤,还耽误了我卖包子,搞不好我工作都要丢了,五两还是我太善良了,不好意思狮子大开口。沈大人,你才判二两,太不公平了!”江寒抱怨道。
初五又忍不住了:“你这还是善良,不好意思大开口?”
“我跟沈大人说话呢,你别瞎插嘴,你眼里还有没有大人!”江寒一顶帽子扣住他,接着又笑容可掬地与沈大人商量道:“沈大人,判多少,还不是你说了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