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书房待了近半个时辰。
吃晚饭时,大家决定就在书房吃。
吕同刚吩咐小松去厨房通知,门外就响起了娇软的女声:“沈大人,吕公子,我可以进来吗?我给你们将晚饭送来了!”
“又来了……”吕同幸灾乐祸地道,“广德,她肯定是看上你了!自从你见了她之后,她不哭了,这两天还三番四次地找机会往你面前凑……”
沈大人瞟他一眼,吩咐初一:“去拎进来!”
“唉,也是个可怜人儿,好好的大家小姐,陷落至此――我娘果然没说错,所谓的书香世家内里果然狠毒!不过,她要是能成为你的小妾,也算是因祸得福……”
“少爷,柳小姐为何看不上你?你跟沈爷一起去的……”
“哼,那可并非她看不上你家少爷我,而是我看不上她!”吕同傲娇地打断小松。
他刚说到这,外面的说话声又起:“让我进去伺候吧,初一大哥!你虽伺候大人时间久,可毕竟是男人,总是比不过女人细心……”
“不用,别的人伺候,爷会不习惯!到时候,反而会迁怒你。你快回房用餐歇息吧。”
“初一大哥……”
“你回去吧,待会我会将食盒送回厨房!”初一声音一落,就推门进来了。
他拎着食盒反身关上门,将那恋恋不舍的目光阻挡在门外。
“听听,你听听,刚才那声音,真是娇媚入骨啊!”吕同待门关上后,又啧啧说道:“沈广德,反正你连个暖床丫头也没有,不如就将她收了算了!”
听到这里,沈大人终于忍不住了:“今晚,送去给你暖床!”
“别别别,我娘要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那就闭嘴!”
“……”
第二天早上的利来茶馆里,一大早来茶馆凑热闹的人,比前一天早上又多了不少。
昨天傍晚,现场围观的人群散去后,很多未亲历又好奇的人,果然如江寒所说,陆续来到茶馆探听详情。
她兴奋不已地一轮轮解答,累得口干舌燥。
虽然众星拱月的感觉很好,瞧见宋耀祖便秘的表情浑身舒畅,但打烊时,她见那么多赏钱都被王掌柜独自收进了钱箱,好似从未想过要分她一文两文,她就再也没有刚开始的那种心情。
因此,激情退却的她,面对今天来的一桌桌客人,只剩无精打采和草草应付。
“小二哥,昨天到底是怎样打起来的?”
“就那样打起来的呗!”
“那样是哪样?到底是谁先动的手啊?”
“巡检司。”
“巡检司那位爷与赵捕快,谁的身手更厉害?”
“不好说。”
“听说那人犯与山贼还有勾搭,是真的吗?如此说来,先前失踪的那些女人与孩子都是被山贼掳走的?”
“不清楚!”
“小二哥,你昨天可不是这样说的……”
“我昨天吃饱了撑的,今天没吃饱不行吗?”江寒眼睛一瞪,不耐烦地顶回去。
“呶,你吃两块点心填填肚子,喝口茶,再详细给我们说说……”一位客人没眼色地推了推桌上的点心碟子。
“……”
下一秒他就见她真的拿起一块点心往嘴里塞,那恶狠狠的样子,仿佛她咬的不是点心,而是仇人的脑袋。
那客人摸摸脖子,往旁边坐了坐,又将点心盘子推得更近她一些,小心翼翼道:“你多吃点,我们不急着听。”
他们后面那桌却有客人说道:“我今早上也没吃饱,那饮马街上黄六指的包子,做得越来越水了,馅就只有拇指大,面发得松,看起来很大一个,吃下去一会就饿了。”
他对面的汉子,吃了一块点心接话道:“你说得对!不过,那边都是黄三爷的地盘,别人进不去,你要想吃好点,不如过河到瓦市上去。瓦市上那王有贵的包子才是一绝,味道好,料也实在,价钱还不贵!”
江寒闻言不经意地看过去,那两人都穿着短葛,身材壮硕,面目粗狂,这种风格的人,她倒是很熟悉,跟她爹的风格很像。
她咽下口中的点心,随口问道:“您二位是在码头押镖的吧?”
“是啊,江小哥,不认识我们了?”
“我该……认识你们吗?”她盯着两人认真看了看,确实没印象。
“嘿嘿,你与你爹在我们这一行都挺有名的!我以前跟你爹一起走过镖,前天还与牛大哥一起去了一趟东岳――据说东岳县衙还挂着你的案子呢!哈哈!”那先说话的汉子笑道,“没想到你会来王掌柜这茶馆帮忙!”
“幸会,幸会,呵呵!”江寒尴尬地笑笑,客套一声,又开玩笑一般问他们,“你二位今天这么有空,不会也是特意到我们茶馆来听热闹的吧?”
“我们是来喝茶的!”那人如实回答,接着又很感兴趣地问她,“我们昨天没碰上,也想顺便听听昨天发生的热闹,江家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