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头子黄三有关啊。”
“巡检司应有人,与之关系匪浅。”
“你是想扯出巡检司的人?不管是谁趁机办了?”
“……”沈大人舒展了下眉头,不说话。
“那需要我做何事?”
“查黄三,再审那人贩。”
“好!”吕同接着又皱紧了眉,“你得尽快培养你的人!如今这样,巡检司里除了一些被排挤不堪大用的,其他人都各为其主,目无上官。如此不便,万一哪天,我爹召我回去,难道你要事事亲为,或者全依靠初一初五?初五还是来拖后腿的!”
“此事后,自会梳理,重招新人。因由都已齐全。”沈大人点点头,声音平平。
“重招新人?那得何时才能派上用场?现今这衙门里,难道真没有可拉拢之人吗?七八十弓兵虽是结成两三党团不服管教,但在落霞镇却有相当根基,若能收服,那就如虎添翼了。”
“根基深,才仗势不服,也可能……根茎已腐败,不能投诚……时机到了,或许……轻易可击倒……”
沈大人的声音时重时轻,吕同听得有些迷糊,眉头皱紧道:“你说什么?什么不能投诚?”
见沈大人垂眼不理会,他不高兴地嘟哝道:“你这人真是,都过去多年了,为何说话还要断断续续往外蹦?为何不能一气呵成说个痛……”
此话未完,一块墨飞过来,直击他面门。眼见就要砸上他的鼻子,他反射般侧身,结果用力太猛,滚倒在地……
“沈、广、德!”
他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来,怒指着沈大人,结果一接触沈大人那幽深的眼神,立马泄了气:“好吧,我不该提这事,是我的错,但是我说的也不无道理……”眼瞥见对方又摸上了水洗,他赶紧转移话题,“好,好,我闭嘴,咱继续商量正事,好吧?”
沈大人不再搭理他,声音徐徐地问桌旁站着的初一:“那女人,现今如何?”
“回爷的话,正让后院厨房的大婶陪着,不说话,只发呆和哭。”
“刚才那人说,那女人是四天前在码头附近掳的,会不会有过路的人家丢了女儿?我看她衣衫虽素雅,料子却不差,想来家境不错。”吕同插嘴分析道。
“未曾听说有人找寻丢失的女儿。”
“不会其实是被卖的吧?难道是哪家新买的小妾被主母故意卖给了人贩?”
“吕少爷,那是个姑娘……”
“那难道是个大家女儿?家里长辈怕此事为人知晓后丢了脸面,索性当没事发生?”
“吕少爷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初一很是无奈,这样的想法都是谁教给他的,吕将军可是位胸有丘壑的铮铮汉子啊。
“我娘经常说,别看有些大世家书香门第,外表光鲜亮丽名声好,内里其实龌蹉不堪。我娘她还叮嘱我,在外行走千万小心提防,别被女子的表象迷惑,别中美人计。”吕同神秘兮兮地说道。
“……”原来,都是吕夫人教的。
“好吧,既然你觉得我说的都不对,那你说,她会是何人?总不能是凭空冒出的吧。”
吕同完全不知他在初一心中已成了教育失败的产物,他困惑地望望初一,又望望沈大人,见两人都不回答,又好奇地问道:“广德,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安排她?”
沈大人没声响,他双手撑头垂着眼正摆着苦思冥想状。
见此情景,初一却偷偷望了望房梁——他家爷这是又瞅空打上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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