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奴才所言绝无半儿戏,还请世子莫要等闲视之!”
药农恨铁不成钢地凝着慕流歌,满脸地痛心疾首。
王爷唯一的独子,怎么就没有王爷的半点风范。
简直是个纨绔无赖的刺儿头!
慕流歌耸耸肩膀,十分不爽地瞪了药农一眼:“爷跟你儿戏了吗?”
“你当爷闲着没事儿来这储药室胡乱捯饬着玩呢!”
“还不是爷急等着拿了药材去救人!”
“爷可把丑话说在前头!”
“要是改明儿楚王府里传出什么发丧的风声!”
“你们就是害死楚王的第二凶手!”
慕流歌随口瞎编扯淡着,说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
这么大一口黑锅从天而降,差点没把药农二人砸懵逼。
怎么突然扯到楚王身上了?
那可是凌枢国头号不好惹的人物。
听说前段时间也不知招了什么邪祟,居然跑到镇北王府住下。
这一住就是好几日。
整天啥也不干,就跟他们世子厮混在一块儿。
众人对此颇有微词,还传出楚王跟他们世子是一对情投意合的好断袖。
睁眼说瞎话吗这不是。
虽说他们世子不争气,好男色。
可楚王除了性子古怪了些,却是个不可多得的神仙人物。
他们纨绔不化的世子,怎可能入得了楚王的法眼。
倘若非说这二人有什么关系。
肯定是世子强行逼迫楚王。
楚王抵死不从。
世子怀恨在心,恼羞成怒,恶向胆边生。
得不到楚王就要把楚王毁掉。
这才发生血案,酿成大祸!
事后,世子很快便后悔了。
毕竟,如果楚王殁了,这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如楚王一样风姿绰约,容颜昳丽之人。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药农便自行脑补了一场大戏。
心中复杂的滋味可别提了。
幸好慕流歌不知道他这些乌七八糟的想法。
否则,一定二话不说直接请他去死一死。
居然把她想得那般不堪!
她慕流歌是那样的人吗?
恰恰相反,明明是祁楚洵死皮赖脸缠着她好吗!
不过,尽管慕流歌这会儿并不知道药农脑中的黑洞,依旧很想让他去死一死。
她刚才所说的情况不够严重吗?
还是,这厮压根就把她当空气。
听了她的话,非但不作为,还兀自愣起神来。
“咳吭!”慕流歌重重地咳了一声。
药农这才从自己脑补的狗血大戏中回过神来,询问地看向她:“世子?”
慕流歌没好气地赏他一个白眼:“傻愣着干嘛!”
“大白天做梦娶媳妇儿呐!”
“可爷瞧着你这脸上配套的表情不对啊。”
“看着倒像是——被人抢了媳妇儿!”
捏捏下巴,慕流歌若有所思道。
药农一听这话,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抽回去。
微微发青的双唇猛抖一阵,方才十分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世子说话……真是一如既往的耿直。”
慕流歌轻嗯一声,点头:“爷就当你这是长期仰慕爷而今控制不住地夸奖爷了!”
小样儿,跟她打迷糊阵。
当她是不谙事的娃娃吗?
耿直?怕是这丫更想说她口无遮拦吧!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