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一眼四仰八叉躺地上的两个人,慕流歌拍拍手掌,咧唇一笑。 “不错不错!” “爷如今的身手越发牛叉了!” “左勾拳右勾拳的绝门秘技都还没来得及施展,上手就把人给整趴下了!” “艾玛!爷真是太帅了!” 慕流歌丝毫不觉脸红夸赞着自己。 如果不是还有正经事要办,她非得拽着这两个小厮好好说道说道。 至于现在,进去找药材先! …… 半晌之后。 两人小厮终于缓过劲儿来。 顶着满脑壳团团直转的金星。 两个小厮懵逼地对视一眼。 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几个字—— 我是谁? 我在那儿? 我在做什么? 搞不懂,搞不懂慕流歌突然硬闯个什么劲儿。 整个镇北王府都是世子的,何况一个小小的储药室? 好好走进去不行吗! 夫人都金盆洗手不干土匪的勾当好多年。 世子倒是将土匪的派头学了个十足十。 …… 再看已经闯进储药室的慕流歌这边。 说她跟只入了深山老林的猴子一样也不为过。 简直是可着劲儿的造作。 但凡所过之处,无不带起一阵噼噼啪啪的音效。 而这音效又顺着大开的房门,经空气媒介传入小厮耳中,竟生生显出几分可怖。 更让二人的心里同时生出一个十分不美妙的想法。 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二人确认过眼神。 骨碌一下爬起身来,几乎是一头扎进了储药室中。 然后—— 两个小厮直接傻眼了。 这里真的是他们天天看守着的储药室? 是他们走错地方了? 还是进门的方式不对? 这满地的狼藉,就跟被哪个旮旯的土匪抢掠了一百遍似的。 就在他们胡思乱想的当口,迎面突然飞来一团不明物体。 二人一愣,皆是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这才堪堪避开。 暗暗吁出一口气,而后不约而同地朝地上瞅了一眼。 这一瞅不要紧,可把两人的心肝脾肺肾给疼坏了。 口中一阵心肝宝贝疙瘩肉地乱嚎。 哭丧着脸。 两人一左一右,死死抱住慕流歌的两条大腿。 行动骤然受阻。 慕流歌满脸不爽地抖抖大腿,试图将多出来的两个腿部挂件甩掉。 未果,狠憋了一口气,咆哮出声:“药农!药奴!你们作死呢!” “赶紧给爷起开!” “别耽误爷办事儿!” “世子爷!冒犯了!恕奴才实在不能放手!” 药农摇着头,手劲儿用的更猛了! 药奴也随声附和:“是啊!世子!不能放啊!” “府上的储药室里珍藏着不少价值连城的药材!” “世子您随随便便毁掉哪一味,便是把奴才们卖了也不值这个价啊!” 此话一落,慕流歌突然反常地安静下来。 几个呼吸后。 慕流歌轻眨着眼睛,略有迟疑地凝向他们,不确定地问道:“你们……就这么便宜?” 连几根破草的价钱都不值? 药农药奴齐齐一噎。 是药材很贵! 不是他们很便宜! 请不要本末倒置好吗! 他们不要面子哒! 这般反应,放在慕流歌眼中,被理所当然地归结为默认。 她抖抖嘴角,不无同情地感叹道:“这个视人肉如草芥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