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少年自报家门,慕流歌的眼中放出一丝怪异的光彩。 言玉离,这名字她可不是第一次听了。 早前大宝给她介绍府上的侍夫时,排名第十六位的,可不正是一个姓言名玉离的。 犹记得大宝当时提及他时,眼神很是一言难尽。 就跟她被精虫上脑,色魔上身一样。 气得她差点没徒手干掉他! 时至今日,见到言玉离其人,慕流歌突然有些懂了大宝当时的心情。 十三四岁的青葱年华,放到现在,也不过是个初中生。 一个人得有多变态,才会将这样一个孩子收入后院当男宠? 她慕流歌虽喜欢各式各样的美男,可从来都是取之有道。 未成年的小鸡仔,不要! 知天命的大伯,不要! 唉,可惜了这一个极品美男坯子,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真是没劲透了! 毕竟善良如她,怎忍心让本可能有大好前程的小小少年埋没在镇北王府的方寸之地。 叹息着摇了摇头,慕流歌开始寻摸找个合适的当口把言玉离送出府去。 只是,还未等到这个念头成型,言玉离便叫嚣着打断了她。 沉下不谙世事的眼眸,板着嫩生生的小脸。 言玉离怒瞪着慕流歌冷嗤—— “死断袖!” “听说你前些日子跟二公主抢流渊公子被打了。” “被人送回府上之后,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怎么到现在还活着?” “就算是回光返照,也该返照完了啊!” 怨毒的话语不断从桃粉如花瓣的口中溢出。 慕流歌听着,并不觉丝毫丝毫恼意,仍旧挑眉笑嘻嘻的一脸灿烂。 抬眼对上他清眸含怒的黑瞳,慕流歌微微扬起的嘴角泄露出丝丝缕缕的顽劣。 啧啧,这么张不饶人的小嘴儿。 真是撩得人心里痒痒呢! 嗯,即便要将这小屁孩从男宠中除名了。 在此之前调戏一把,应该……挺爽的吧? 这样想着,慕流歌一双桃花眸闪了闪。 仰起的小脸悠哉地枕在交叉环抱在脑后的一双手掌之上。 微微抬起的下巴带出一股再明晰不过的调笑:“哥哥自然要活着的。” “人们不是常说祸害遗千年么?” “像哥哥这种祸害中的极品,就算活个几千年几万年,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不是吗?” 言玉离闻听此言,神态明显怔了一怔。 似是没料到慕流歌居然如此巧言善辩。 倘若搁在之前。 这个娘娘腔的死断袖听到他这般讥讽挖苦,一准早就按捺不住大发雷霆了。 还从未像今日这样调侃着回噎于他。 正因如此,言玉离原本做好与慕流歌大干一仗的准备全都落了空。 这不禁让他有种莫名憋屈的感觉。 玉瓷的小脸唰得涨红起来。 言玉离忿忿地啐她道:“真不要脸!” 居然好意思说自己是祸害遗千年! 他都替这死断袖臊得慌! 被他一口一个死断袖,不要脸地称呼着,慕流歌不以为然地耸肩摊手。 “偏是哥哥这般不要脸的才最为人追捧喜爱呢!” “你看你,虽然嘴上对哥哥嫌弃的紧。” “身体不还是十分诚实地想要投入哥哥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