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略耳熟! 慕流歌皱眉一想,可不正是她方才用来怼他的。 如今被祁楚洵肃着一张俊脸说还给她。 慕流歌当下绷不住了,“噗”地一下喷笑出声。 和着脸上哭成一道道的眼泪。 怎么看怎么像个神经病。 祁楚洵却不这么认为,反倒觉得她此时的样子要比掉眼泪时顺眼的多。 紧拧的眉头略略松动,凝声再问一遍:“为何要哭?” 慕流歌哼唧一声,撩着眼睑瞪他:“问个屁,你烦不烦!” 祁楚洵沉声:“为何要哭?” 铁了心的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慕流歌被他扰的不厌其烦,皱着双眉万分不耐:“因为爷有病!” 祁楚洵眼波一颤,薄唇微动。 用鼻子也能想到他再开口会问些什么。 慕流歌嘴角一抽,举白旗投降,在他问出口之前抢先回道:“对,爷从小身患奇病。” “学名称作神经性痛觉先行症。” “临床表现就好比刚才那样。” “只要有人动了打爷的念头,巴掌还没有落到爷的身上。” “爷就已经感觉到疼痛,并且要远比一般人痛上十倍。” “爷先前之所以会失态,就是这个原因。” 慕流歌胡诌的本领一向炉火纯青。 扯起犊子来更是得心应手。 临了还不忘给自己挽回几分脸面:“你可别当爷是被你吓哭的!” “爷没那么怂!” 祁楚洵听了这些话,直觉其中瞎扯的成分居多。 偏偏慕流歌又说得振振有词,有鼻子有眼的,一时之间竟也不好判定。 只小声狐疑了一句:“神经性痛觉先行症?” “医术记载里有这种病吗?” “有!当然有!”慕流歌断言,“你没听过只能说明你读书少!” “这也刚好印证了那句亘古不变的真理——” “没文化,真可怕!” 慕流歌这话说的不可谓不气人。 天下谁人不知凌枢楚王学富五车无人能及。 这小混蛋居然拿读书少的草包与她相提并论! 可若这东西若真的生有这种怪病…… 祁楚洵突然觉得心中的担忧远超过气怒。 妖魅的容颜被忧虑所浸染,祁楚洵压抑着声音问道:“可有的治?” “???”慕流歌一时没反应过来,懵逼脸。 “你这怪病,可有的治?” 慕流歌摇摇头:“没!” 本来就是她顺口胡诌来的,纯属子虚乌有,有的治才怪。 不想她这轻飘飘的一个字,却仿佛一块巨石,重重地压在了祁楚洵的胸口。 闷闷地扯痛着,难受的紧。 慕流歌一直望着祁楚洵,此时瞧见他这突然跟死了至亲一般无二的脸色,但觉一阵莫名奇妙。 “你别是有病吧?” “小东西,你别担心……” 慕流歌与祁楚洵的声音同时响起。 一个鄙弃一个宽慰。 然后,这踏马就尴尬了! 对上祁楚洵像是能直直看到她心底深处的黑眸。 慕流歌抽了抽嘴角,干笑两声:“纯属关心,关心。” “爷看你方才脸色不对。” 祁楚洵:“……”这关心委实独特! 却也没有跟她多做计较,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话。 “你别担心,本王会派出人手遍寻天下医术最高明的医者。” “总能医好你的怪病。” 慕流歌:“……”突然有点感动莫名。 但好想骂这货智障! 不行! 跟智障待一起时间长了,也变成智障怎么办? 慕流歌不无担忧地往门口移了两步,打算离他远一些。 却差点与从外面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